麾下震惊的说:“魏满?!”
魏满幽幽的说:“孤没有记错的话,此处已经出了燕州地界儿,你乃是陈公麾下,私自带兵出境,这是什么罪过?”
他说着,又笑:“是了,孤差点忘了,你除了私自带兵越境之外,还准备偷盗骠骑将军印信。”
魏满骑在马上,一张手,司马越愣了一下子,赶紧反应过来,便把自己紧紧护在怀中的印信递给了魏满。
魏满接过印信,根本没有多看一眼,“咕咚!”一声,随便扬手,竟然将司马越拼命抢回来的印信砸在了麾下的身上。
麾下也是一愣,目瞪口呆,呆若木鸡,不知什么情况。
魏满很大度的说:“既你喜欢,给你便是了,免得说孤这个骠骑将军小气。”
麾下还是一脸懵,就连司马越也懵了。
那可是骠骑将军的金印,金印紫绶,当今丞相也不过是金印紫绶,已经高不可攀,魏满如何这般“大度”?
林让催着无影马,来到魏满身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一脸“痴呆”的陈继麾下,掏了几样东西,“嘭!砰砰砰……”全都丢在麾下面前。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一模一样的印信,金的、银的、青铜的、玉的,什么材质的都有。
林让一脸冷淡的说:“要几个?有钱,管够。”
第398章 动动嘴的事
陈继的麾下呆若木鸡,一脸迷茫的瞪着林让, 还有地上一个个的骠骑将军印信。
果然金的、银的、铜的、玉的, 要什么样儿的都有, 简直是任君挑选。
陈继的麾下这才恍然大悟,大吼一声:“你们竟然诓骗于我?!”
林让淡漠的说:“都怪你蠢, 谁让你如此好骗?”
这句话莫名十分耳熟,耳熟到其实是麾下刚刚才说完不久。
不正是陈继的麾下刚才辱骂司马越的话么?
陈继的麾下气得“瑟瑟发抖”, 再加上方才打得内伤淤血, 这时候竟然“呕——”一声, 又吐了一口血,“咕咚!”再次晕倒过去,撅在地上, 四仰八叉……
林让坐在马上,低头看了看, 说:“死了么?”
魏满说:“哪有这么容易?晕过去了。”
林让点点头, 说:“那便好, 还要用他去敲陈继的竹杠。”
魏满:“……”还以为林让慈悲心肠, 果然是想多了……
司马越如同那陈继的麾下一般,如今这才反应过来,吃惊的睁大眼目, 说:“这……这印信是假的?”
魏满笑着说:“怎么?你当真以为孤与先生吵架吵得踢翻了印信?”
他说着, 还伸手去搂林让的肩膀,说:“孤与先生那可是……”
他暧昧的词儿还没说出口,林让已经十分淡漠的转过头去, 调转马头,往营地而去。
魏满再一次有些无语,连忙说:“等等孤。”
他说着,也赶紧催马上前。
司马越这才发现,怕是自己早就露馅了,只是魏满没有说出来而已,而且还将计就计。
司马越愣在原地,扶着司马伯圭,就在此时,几个白马义从突然催马而来,下了马,拿出一副枷锁。
司马伯圭眯眼说:“这是做什么?”
那些白马义从说:“主公,奉魏公之命,收押细作司马越。”
司马伯圭一听,刚要发怒,司马越已经拉住司马伯圭,低垂着头,似乎很没脸面再见司马伯圭一样,说:“兄长,魏公做的对,我本就是细作,捉我是对的。”
他说着,主动把手伸过去,白马义从给司马越扣上枷锁,往营地带去。
司马伯圭一看,也不估胳膊正在流血了,猛地一拉马辔头,翻身上马,催着白马冲向营地。
司马伯圭仿佛一头野狼一般,冲入营地,横冲直撞,将马匹卸在幕府营帐的牙门旗下,便大步冲进营中。
魏满与林让正在幕府之中,准备升座审问司马越,不过司马伯圭回来的很快,司马越还没有押送到。
魏满看到司马伯圭回来了,便笑着说:“伯圭来了啊。”
司马伯圭赶紧上前,“嘭!”一声便跪了下来,不是单膝点地,而是直接双膝一弯,完完整整的跪了下来。
魏满故作惊讶的说:“伯圭,这是做什么?”
司马伯圭抱拳说:“主公在上,还请主公原谅越儿一次,越儿因着疾病,无有记忆,这才被陈继狡诈哄骗,并非有意,希望主公看在方才越儿拼死护住印信的份儿上,饶过越儿一次……”
魏满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样,还没有说话,司马越已经被带到了。
魏满便笑着说:“你先起罢,难不成要让你弟弟,看到你双膝跪地的模样?孤以为,若是司马越看到如此场面,到时候孤饶过他,他自己也不会饶过自己的,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