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越狐疑的看着赵斓,昨日里他明明十分不服气的离开了,经过一晚上打扫,竟然便脱胎换骨了?
果然劳动光荣啊。
司马越奇怪的看着赵斓,赵斓连忙诚恳的说:“是真的!千真万确,卑将回去想了想,实在做的不该,已经反省过了,因此今日特意来给司马校尉赔罪,司马校尉大人不记小人过,请原谅卑将一个。”
司马越看着赵斓,只觉他说话似乎不够真诚,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赵斓又说:“为了表达诚意,卑将愿意今日巡逻,带着兄弟们出城巡逻,为小司马校尉分忧。”
司马越总觉得越看越不对劲儿,但具体怎么不对劲儿,他也不清楚。
就在此时,突听“哈哈哈”的笑声,有人从远处走了过来,正是魏满与林让。
魏满满面堆笑的说:“好啊,赵校尉能有这份心思,就说明昨日回去反省过了许多,孤便喜欢知错能改之人。”
林让淡淡的说:“一定是昨日里,卑臣的栗子壳,让赵校尉痛改前非,大彻大悟了。”
栗子壳!
一提起栗子壳,赵斓便生气愤毒,林让必然是故意整治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赵斓心中腹诽,但是面上却十分恭敬,笑着说:“是是是,鲁州刺史说得对。”
魏满说:“那就这样儿罢,让赵斓今日带兵巡逻,将功补过。”
赵斓一听,登时欣喜若狂,他哪里是想要将功补过,不过是想要把昨日里找到的那些军报和地图,全都运送出去而已。
所以才找了一个可以出城的机会。
魏满和林让哪里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当然要顺水推舟的送他出城,不然如何才能让赵斓把假文书送出去呢?
赵斓送出去的,根本不是什么文书,而是催命符!
赵斓得了命令,很快带着士兵出城去“巡逻”,他不好自己开溜,因此便将文书交给自己的亲信,让他们快马加鞭赶回淮中去,将这些文书交给人主陈仲路。
赵斓迫不及待的带兵往城门而去,林让看着赵斓的背影,说:“从未有人,上赶着送死这么积极的,赵校尉倒是头一份儿。”
赵斓带着麾下,很顺利的出城,将文书交给麾下,麾下快马加鞭从汉东往淮中赶去。
陈仲路身在淮中,听说了赵斓叛变的消息,非常动怒,只是没过多久,便有从者跑着冲进大殿,口中大喊着:“人主!人主!赵斓的亲信进了宫,说是有要事求见人主。”
“赵斓那狗杂种的亲信?!”
陈仲路一听,勃然大怒,说:“来人,把那庸狗给朕抓起来,朕要亲自片掉他的肉!”
赵斓的亲信很快就被带上大殿,“咕咚!”跪在地上。
陈仲路怒目而视,说:“取朕的宝剑来,朕要亲自动手!”
亲信赶忙磕头,说:“人主!人主饶命啊!人主饶命啊,赵将军并非叛变,这一切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人主着想啊!”
“为了朕!?”
陈仲路“哈哈哈”冷笑起来,说:“你当朕是三岁的顽童吗?!”
“不敢,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亲信赶紧求饶,从怀中拿出军报,叩头说:“人主,赵将军其实是忍辱负重,前往汉东郡作为人主的细作,探听消息去了。”
陈仲路说:“你以为,朕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亲信将军报平展在地上,说:“人主请看,这就是赵将军让卑将带回来的军报,这是汉东郡的地形图,这是粮仓地图,还有很多文书。”
陈仲路眯了眯眼睛,看不清楚,便招手,让身边的从者过去呈文书。
陈仲路一看,还真是汉东郡的文书,越看越像是真的,布兵和粮仓的位置都非常醒目,一目了然。
亲信车热打铁的说:“人主,除了文书之外,卑将还为人主带来了一个消息,足月之后,魏满贼子打算出城狩猎,因为这次狩猎乃是庆祝夺下汉东郡,所以规模非常浩大,汉东郡大部分兵力全都会跟随狩猎队伍,随行护驾,也就是说……府署城池之内,必定十分荒凉,兵力匮乏,到那时候……”
赵斓已经想到了一个完全之策,到那时候,陈仲路可以趁着城池空虚,长驱直入,而赵斓留在城池之内,负责打开城门,如此里应外合,还怕剿灭不了魏满的军队么?!
亲信殷勤的笑着说:“人主只需要派兵前往汉东郡便可,一切赵将军已经做好打算,绝对万无一失,魏满贼子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等他狩猎回来,别说是汉东郡了,就连他的魏营,也是人主您的了!”
陈仲路越听越是欢喜,从起初的不信任,脸上渐渐露出狰狞的笑容,说:“好!说得好!没成想,原来赵将军如此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