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杨樾则是碍于林让的“美色”,流于表面,只能算是个颜控。
这两个“越”,真是要气死魏满了。
魏满不满的说:“杨樾今儿个也开始犯浑,装病?哼。”
魏满冷嗤了一声,林让见他这般不欢心,终于放下了他心爱的针灸娃娃,把银针也放在一边,消毒之后归置起来,扎回小布包里。
随即款款站起身来,说:“走罢。”
魏满狐疑:“去何处?”
林让说:“既然杨公病了,让这个懂得医术的,怎么能不行医救人呢?”
魏满一听,皱了皱眉,起初还在吃味儿,不过看到林让眼中的精光,登时便放了心,颠颠的跟着站起来,说:“孤随你去。”
杨樾裹在被子里装病,其实是在懒觉,虞子源不知情,关心则乱,还以为他真的病了,赶紧赶过来探望。
一进营帐,便听到里面“呼——呼——呼——”震天的呼噜声。
虞子源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心想真是多虑了,杨樾壮得跟头牛似的,自己竟然会担心他生病?
杨樾裹着被子睡得肆无忌惮,听到声音,眯着眼睛说:“哦,老虞啊,我再睡会儿,你有事儿吗?”
虞子源:“……”
虞子源坐下来,说:“你这般消遣盟主,难不怕盟主怪罪与你?”
杨樾摆手说:“嗨!怕什么啊?你想想看,除了我,装病的多了去呢,又不是我一个人儿,再者说了,反正去了幕府,也指定无法议会,还不如跟帐中睡懒觉!”
虞子源十分无奈,说:“你总是抖小机灵,哪天便要栽在上面儿。”
杨樾哈哈一笑,十分无耻的说:“你觉得我栽得还少?”
虞子源:“……”原来是死猪不怕滚水烫。
杨樾正得意,只听一个声音说:“杨公睡得可好?”
“美极了!”
杨樾想也没想,一口就回答上来。
等回答完了,才听出这个声音好像太温柔了,不似虞子源那样低沉沙哑。
杨樾一惊,机械的转过头去,只见营帐帘子被打了起来,有人从外面走进来,不正是林让么?
“刺刺刺……”
杨樾就跟漏气儿一样,看到林让,眼珠子恨不能瞪下来,眼睛游鱼似的晃荡了一下,“咕咚!”一声,急中生智,猛地倒了下去。
装死。
魏满也随着进来,皮笑肉不笑的说:“杨公,听说您病了,孤这心中好生担心,怎么也不请个医师来?是了,一般的医师,怎么配诊治杨公这样金贵的人儿?”
魏满一个人自说自话,说道的十分开心,杨樾看着魏满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则是满头冷汗。
魏满拉着林让,说:“孤知道杨公乃是金贵之人,因此特意请了刺史过来,给您‘整治整治’。”
魏满特意把“诊治”,说成了“整治”,杨樾听出来了,魏满这是要他的命!
杨樾赶紧装作虚弱的说:“咳咳咳……咳咳……这就……不劳烦了。”
魏满说:“诶!何故推辞呢?身子最重要,是罢?”
林让也与魏满一唱一和,说:“是了,杨公何必与我客气?”
随即就在杨樾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林让放送了杨樾一个温柔款款的笑容。
那笑容如沐春风,瞬间令天地失色,杨樾看得都呆了。
就听林让嗓音温和的说:“杨公,退衣罢。”
杨樾吃了一惊,结结巴巴的,还有些颇为羞赧的说:“退退退……退……这里人多,不太好罢……”
林让仍然一脸温和,说:“不退衣,如何下针呢?”
“下……”杨樾将眼睛瞪成了铜铃大,说:“针灸!?”
林让微笑,肯定的说:“针灸。我敢担保,针到病除,保准杨公爽爽俐俐,再好也没有,从此都不敢生病,百病不侵。”
第426章 檄文
林让推销着自己的针灸技术,活像是个江湖郎中。
若是一般的江湖郎中, 杨樾或许就信了, 但是林让可不是一般的江湖郎中, 谁不知道林让的针灸技术那叫一个“例不虚发”。
可谓是……针针见血!
杨樾赶紧求饶说:“刺……刺史大人, 我忽然觉得自己爽俐了不少!”
林让笑着说:“当真?”
“当真!”
杨樾使劲点头, 林让便说:“那……下次议会,杨公可会生病?”
杨樾赶忙又摇头, “乖巧”的说:“不,绝对不会再生病!”
林让说:“下次议会, 杨公可会参加?”
杨樾信誓旦旦的说:“参加,一定参加!我就算是断胳膊断腿,也会参加,请刺史放一百二十个心罢!”
林让收敛了笑容, 终于恢复了平日里一片冷漠的表情, 说:“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