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好一会儿,也没彻底清醒过来,而是突然轻声说:“叔叔……”
“叔、叔叔?”
魏满一听,险些被张让给呛死,张让竟然喊自己叔父?
自己这年纪,二十出头,能做张让的叔父?
先帝在世的时候,曾说过张让是他“阿父”,虽张让的年纪并没有先帝大,这样叫有些夸大其词,但到底看得出来,张让并不是二十岁的小伙子。
加之张让还有义子,这义子便是张奉,张奉的年纪也在二十左右。
虽只是领养过继,为了继承列侯之位,很多人并不计较年岁问题,但张让也绝对比张奉要大一些。
张让的年岁在魏满之上,比魏满年长,如今张让却唤魏满叔叔,魏满怎可能不吃惊?
魏满仔细一看,不对劲儿,因为张让看着自己的表情,分明是在看那个神秘的“他”的模样。
魏满不由想起来,那日张让在卫家醉酒,说了一些关于“他”的事情,张让还小的时候,那个“他”曾经在火海中把张让救下,如此一来,结合刚才张让唤的“叔叔”,难不成……
魏满心中一动,没成想张让这个奸佞口味还挺奇特,竟然中意如此年长的?
张让日前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糟老头子,“他”才是糟老头子才对。
魏满可找到一个扬眉吐气的地方了,自己血气方刚,正当年少,而那个“他”呢?再怎么说也不过一个“糟老头子”罢了,如何能与自己比拟争辉?
魏满轻笑一声,对张让说:“你看清楚,谁是你叔父?”
张让听他说话,这才醒过神来,一副突然惊醒的模样,赶紧松开魏满的袖子,坐起身来,说:“魏校尉怎么会在此?”
魏满“嗤”了一声,说:“我若不在此处,你此时已经卷了席子,住到后山去了,说不定与卫家的寡妇还能做个邻居。”
张让盯着魏满,看了看四周,这才醒悟过来自己生病了,日前只是难受,没成想竟然真的病倒了,就说:“多谢魏校尉。”
魏满摆摆手,说:“虚的就不必多说了,你若是谢我,早日把宝藏交出来,咱们都安心。”
张让听他提起宝藏,一阵沉默,他的确不知什么宝藏,但越是说不知,魏满越是不信,张让也没有什么办法。
魏满不知他在思量什么,突然凑过来一些,离得张让很近。
张让赶紧往后退了一些,一来是不喜欢和旁人有太过于亲密的身体接触,二来也是怕传染给魏满,自己还没大好。
魏满就说:“我照顾了你一整天,你告诉我,我与你那叔父,谁更温柔一些儿?”
张让听了,只是盯着魏满,没有立刻说话。
魏满从张让的目光里,瞬间就读出了冷漠的否认,当即不等张让回话,已经抬起手来,阻止了张让的话头,说:“好罢,我重新问过,你觉着,我可与你那叔父一般温柔无二?”
这回不等魏满阻止,张让已经十分淡然果断的说:“不及。”
魏满:“……”都不多思虑一瞬。
第58章 结成亲家
魏满当即黑下脸来, 一脸“狰狞”, 风雨欲来的盯着张让看,说:“你说, 我哪点不及他?”
张让听了有些奇怪, 不知魏满为何要为这种事情动怒。
张让体会不到这种动怒的感觉,迷茫的看着魏满,刚要张嘴说话,魏满突然又说:“且慢!”
张让更奇怪了,总觉得魏满实在喜怒无常,尤其是最近, 活脱脱像是老年男性雄激素部分缺乏的更年期表现一般。
魏满抬起手来制止张让,说:“等一等,我怕你突然说哪里都不及,我先做些防备。”
张让奇怪的说:“让为何如此说?魏校尉您也是有自身优越的地方。”
魏满一听, 浑似听了旁人拍马屁一般,登时浑身舒爽的通透, 就笑着说:“那你先说说看, 我哪些地方是旁人不及的。”
张让想了想,说:“魏校尉思虑周密,心思缜密, 能想常人所不能想。”
魏满的嘴角登时压下来, 眼皮一跳,说:“你的意思是,我多疑诡计了?”
张让还未再说, 魏满已经感觉到自掘坟墓的气息了,便说:“罢了,咱们还是说说,我哪一点儿不如你那叔父罢。”
张让点点头,好像“从善如流”,并不拒绝魏满,就要开口说话。
张让张了张口,似乎说了什么,但魏满没听见,因为此时就听“乓!!”一声巨响,舍门本就被魏满之前给踹裂了,此时又是一声巨响,直接脱框而出……
“当——”
砸在地上。
夏元允从外面闯进来,瞪眼看着舍门,纳罕的说:“我……元让并未太过用力,实在对不住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