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邈吓得赶紧循声望去,就怕自己也被传染了去。
就见一个身形单薄的男子从里面走出来,不就是魏满之前宠爱的那个“嬖宠”么?
张让脸色惨白,略失血色,从里面走出来。
魏满一看,吓了一跳,赶紧走过去扶住张让,一打叠的问:“你如何起身了?起来做什么?肚子饿了,还是渴了?你叫人便好,出来做什么?着了风如又要闹病!”
魏满一连串地说着,他说着,张让就“咳咳咳”的咳嗽着,本就单薄的厉害,一咳嗽起来更是脆弱无比。
张邈见他也坐在席上,就如惊弓之鸟一般突然站起来,后撤好几步,与张让拉开距离,狐疑的打量着张让。
魏满能没发现张邈的反应?只是不屑的笑了一声,误会也好,正好练练他的胆子。
张邈装作关心,说:“你这嬖人,我们前些日子还曾见过,怎的如今病成这样儿了?”
张让咳嗽着,断断续续的说:“咳……只是偶感风寒,又有些疲惫,一些小毛病而已,多谢太守关心。”
偶感风寒能如此?
小毛病脸上都退了血色?
张邈本就十分多疑,听到张让说的很轻松,立刻心生戒备,戒备没有减轻,反而更加浓郁起来。
张邈狐疑的说:“当真不碍事儿?”
张让就颔首说:“并不碍事,许是这些日子来问诊的病患太多,难免传染了一些,有些头疼脑热的,也实属正常。”
“传染?”
他这么一说,张邈不由惊骇,说:“你这小病,难不成是陈留正在传播的疫症?”
张让奇怪的看向张邈,那疫症并不可怕,只是无人管理,张让也听说张邈军中传播了疫症,如果及时医治的话,并不需要抛弃士兵。
只是张让还未说话,张邈突然急匆匆的说:“老弟,愚兄突然想起好有一些事情要做,十分紧急,因此……就不便多留了,改日定复登门再拜访!”
张邈说着,着急离开。
魏满一看就知道张邈害怕传染,便故意说:“哎,大哥,您那姨子的事情,不多聊聊了?不是要给我说亲么?这便走了?”
张邈不敢犹豫,只是头也不回,一刻不敢多留的说:“愚兄突然想起,我那妻妹似乎早就许了人家,是愚兄思虑不周,下次再给贤弟物色出挑的姑娘。”
他说着,恨不能大步跑出军营。
张超就在营外候着,因着上次与魏满闹得实在不愉快,还被魏满折断了手臂,所以没脸见面,便在外面等候。
眼看大哥突然急匆匆出来,便上前说:“大哥,魏满可愿投了咱们?”
“投什么投?”
张邈连忙拍打着自己的衣衫,说:“晦气!”
魏满眼看着张邈“逃跑”,还举起手来晃了晃,朗声说:“大哥,慢走啊!”
他说着,对身边的张让说:“当真有你的,没想到咳嗽两声,便把张邈给打发走了。”
张让坐在席上,一脸淡漠,只是有些疑惑的看向魏满,说:“说亲?”
魏满一愣,这才发觉张让浑然找错了重点。
第59章 “油腻”
张让这么一问, 魏满有些发愣, 随即才说:“何曾有这样的事情,不过是搪塞他罢了。”
张让其实并没有想插手魏满的私事,只是不记得历史中记载过魏满和张邈有什么亲家关系, 因此有此一问而已。
魏满这般说,张让便“哦”了一声,也就没有多说。
魏满心里登时七上八下的,也不知是个什么情绪,总想让张让多问一句, 不至于“哦”一声如此冷淡, 但又不想让张让多问。
如此纠结了一阵子, 便说:“这里当着风口, 下午风大,我扶你回去歇息。”
张让点点头,说:“有劳魏校尉了。”
魏满便扶着张让回到了舍中,夏元允正蹲在地上修补舍门,正巧也修补好了。
夏元允晃了晃舍门, 笑着说:“保证搪风。”
张让又对夏元允说:“有劳元让。”
夏元允说:“张兄你太客气了,有事儿尽管知会与我便是。”
魏满见他们聊上,便说:“元让你去看看新兵如何,病患要歇下了。”
夏元允赶紧点头,说:“是,我这就去!”
他说着,迈开大步跑了出去, 往军营的校场而去。
魏满便扶着张让躺下来,给他盖上被子,说:“快些闭眼休息。”
张让虽躺下来,但方才躺的多了,一时也睡不着,就睁着眼睛,说:“魏校尉不回去么?”
魏满咳嗽了一声,说:“我等一会子再走,恐怕这会儿走了,又要给你卷草席子。”
张让说:“让发了汗,已经退热,并无大碍,魏校尉无需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