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打败佟高之后,林让火焚而死,就再也没见过武安和武和这父子俩,怕是二人一直在玄阳镇守,没怎么与中原走动。
如今,大家突然听说这父子的名字,武安竟然成为了佟成的傀儡?
林让蹙眉说:“依照武安的性子,应该不会轻易与佟成合作。”
段肃先生说:“如今武家血脉凋零,武安显然是最正统的血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武安当年没有选择上位,或许是因着有人主这种,比他更正统的血脉,如今武安已经是正中之正,谁能拒绝得了登基为帝的诱惑呢?”
魏满脸色不好看,武安虽常年不参与中原争斗,但是武安的麾下兵强力壮,司马伯圭可就是武安手下出来的战将,他们常年与北方人打交道,只能比北方人更加骁勇凶狠,才能制得住这些外族人。
因此武安的兵力不容小觑。
魏满说:“如果与武安为敌,将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他说着,沉吟说:“再探。”
魏子廉说:“大哥,这京城严防死守,探子几乎进不去,佟成之女怀有皇上骨血这件事情,还是佟成自己放出来的,其余的探子全都折了,一点子消息也没有,简直就是石沉大海!”
林让说:“佟成显然早有准备。”
魏满蹙眉说:“如今该如何是好?”
林让想了想,说:“咱们……不方先解决陈继。”
“解决陈继?”
众人吃了一惊,险些都把陈继忘了。
毕竟如今天下大乱,陈继堵在南门,已经小小不言了。
林让说:“陈继离开燕州,已经离开了他的主战场,为了快速入京,他放弃了大部队,只带了精锐,这个时候收网,是再合适不过的。”
魏满眯了眯眼目,说:“你说得对,孤差点忘了陈继这厮。”
陈继堵在南门,佟成不会给他开门,显然已经断了后路,如果他们三面包抄陈继,绝对让陈继好看。
魏满说:“夏元允。”
“卑臣在!”
魏满说:“立刻去准备,选入精锐部队,准备三面包抄陈继。”
“是!”
夏元允领命,立刻去清点人马。
为了三面包抄陈继,大军需要掩人耳目的移动。
魏满等人日间扎营,夜间移动,冒着黑夜行路,大军秘密向陈继的方向压境,行到半路,突听“沙沙……”的声音。
魏满十分谨慎,立刻叫停队伍,说:“什么声音?”
夏元允说:“卑将前去查看。”
他说着,便“嗤——”一声抽出佩剑,慢慢往前逡巡,逼向草丛。
“沙!!”
就在此时,一声轻响,草丛之中突然窜出一个黑影,亮光一闪,他手上还拿着兵器,猛地扑向夏元允,直袭面门。
“是刺客!”
“有埋伏!”
众人立刻警戒起来,那“刺客”冲向夏元允,“当——”一声,兵器相接。
天色昏暗,夏元允根本没有看清对方的面容,两个人兵器相接,对方力气不大,但是招式灵动,快速精准。
“当!”
“当当当!”
二人瞬间交手七八招,“刺客”体力不支,没有被夏元允的枪头碰到,自己却“嘭!!”一声直接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林让想要下马查看,魏满赶紧阻拦,说:“当心有诈。”
林让说:“有血腥味,出血量很大,应该是真的晕过去了。”
魏满与林让下了马,过去查看,夏元允横枪在身前,慢慢走过去,用枪杆去挑拨地上的“刺客。”
刺客一动不动,被轻轻一拨,露出朝下的面容来。
林让说:“武和。”
武和!
竟然是玄州牧武安的独子武和!
武和趴在地上,身上全是血,果然出血量很大,面容也被血水染红了,满脸的泥污,几乎分辨不出。
若不是因着林让对武和印象深刻,当年还吃过武和与魏满的醋,旁人几乎根本认不出来。
魏满吃惊的说:“玄州牧的儿子怎么在这里?”
按理来说,玄州牧投靠了佟成,成为了傀儡皇帝,他的儿子应该在宫中吃香的喝辣的,怎会浑身是血的倒在他们面前?
夏元允说:“这……这伤不是我……”
夏元允刚才的确和武和交手,但并没有打伤武和,连武和突然倒下,也是武和“碰瓷儿”的行为。
林让赶紧上前查看,说:“伤口很多,还有箭伤,剑杆被切断了,箭簇还在里面儿,需要立刻做手术。”
魏满蹙眉说:“快,将他抬回去。”
因为箭簇深入武和的腠理,轻微的抖动都能让箭簇异位,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大家合力将武和抬起来,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