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摆摆手,说:“无事。”
他说着,就不理会魏满了,反而对魏脩招手说:“脩儿你过来,叫我看看你的伤口。”
魏脩没想到只是个小伤,张让却如此重视,大为感动,赶紧凑过去。
不过奈何魏满就站在榻边上,因此魏脩只是探前一些,并未靠的太近。
张让因为看不清伤口,便皱了皱眉,对身边魏满说:“魏校尉,麻烦你站过去一些。”
魏满:“……”自己又碍事儿了?
魏满无奈之下只好站到旁边一点,但也只迈开两步,还十分不情愿。
张让便拍了拍自己的榻牙子,示意魏脩坐过来。
魏脩受宠若惊,赶紧靠前坐在榻上,让张让看自己的伤口。
魏满看着儿子坐在张让旁边,心里冷笑,张让眼神看起来不好,非要坐的这么近才能看?
他这么想着,下一刻则瞠目结舌,就见张让还抬起手来,捧着魏脩的脸颊,稍微偏过一些头去,仔细去看魏脩的伤口,他这么个动作仿佛要和魏脩亲在一起似的。
还是张让主动的!
魏脩也是一愣,当即就看到张让那粉红色的嘴唇越凑越近,越凑越近,停留在自己唇角不远,微热的吐气都感觉的一清二楚。
“轰隆!”
魏脩实在年轻,还未见过什么世面,立刻脸上一红,烧的都能冒烟儿。
魏满眼看着那两个人要亲上,赶紧一把拉住魏脩,向后一扯。
张让捧着魏脩的脸,魏脩被魏满一扯,两个人登时拉开距离,不知为何,魏脩狠狠松了一口气,还有些感激自己父亲。
张让则是责怪的看了一眼魏满,似乎觉得他多事儿。
魏满气的胸口发胀,张让这个奸佞,不只是到处留情,寡妇小姑娘一个也不放过,现在开始还对男子下手了。
先是老的华旉,然后是妖娆的琴师,现在还锁定了自己的干儿子魏脩?
魏满这么想着,气愤难当,也不知张让的眼睛是否只出气,不能识物,还真是生冷不忌。
张让不理会魏满瞪来的锐利眼神,只是对魏脩说:“我看的果然无错,你便不觉得疼?伤口里扎了好几根倒刺。”
“倒刺?”
魏满和魏脩都是懵了,没想到这么一个小伤口,里面还有倒刺儿?
张让说:“你过来,我帮你把刺儿挑出来,否则伤口定要溃脓,好不了的。”
魏脩赶紧应声,不过又有些犹豫,最后硬着头皮又坐了回去,死死闭着眼睛不去看张让,不知情的还以为张让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张让只以为他怕疼,毕竟还是个孩子。
便放轻了一些声音,说:“不会疼的,我轻些儿。”
魏满抱臂站在一边儿,就跟监工似的,紧紧盯着张让给魏脩拔刺,眼睛一眨都不眨,生怕自己眨了一下,张让这个奸佞就会趁机非礼自己儿子一般。
张让帮魏脩把刺拔/出来,然后又上了药,贴了伤布,何其小心仔细,弄得魏脩很不好意思。
张让还叮嘱说:“往后不要因着伤口小,便忽视了,险些酿成大祸。”
魏脩赶紧应声,说:“是,先生教训的是,脩儿记下了。”
魏满见他们聊的好,自己插不上话,便打岔对魏脩说:“脩儿,那张济一伙可都抓到了?”
魏脩立刻说:“抓到了,不止如此,我们还在山谷附近,找到了张济的营地和辎重,一并全都端了。”
他说着,又说:“父亲,那张济营中竟然还带着妻妾。”
张让奇怪的说:“妻妾?”
魏脩点头说:“正是,方才脩儿已经令人盘问,那几个女子果然是张济的妻妾,其中有一个张济的正妻,旁人唤她邹夫人,还有数个小妾,全都押在营中,等待父亲发落。”
“邹夫人……”
张让突然叨念了一声,似乎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
就说“张济”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原这个张济,可不就是张绣的从叔父?也就是魏满纳寡妇引大祸事件中,小寡妇的丈夫!
如今张济还未去世,因此邹夫人也并非是什么寡妇。
张济乃是佟高手下的一名大将,但在历史中,佟高被吕布杀死之后,张济等人就攻破了长安,也算是弃暗投明。
后来张济在战乱中身中流矢而亡,他的军队就被从侄儿张绣接管,当然了,同时还有那美貌如花的从婶子邹夫人。
邹夫人变成了寡妇,由张绣安顿,张绣因为不敌魏满,想要投降,就在投降之计,魏满看中了邹夫人的美色,想要纳她为妾,张绣不甘受辱,夜袭魏满,便有了魏脩与召典捐躯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