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套路深_作者:长生千叶(263)

张让只是冷漠的看了一眼魏满,听魏满问苍术是什么, 也没有回答, 只是转身离开,一句话不说,往自己的营帐而去。

魏满一看, 不知为何突然心虚,赶紧跟在后面, 大跨步冲过去, 说:“你等一等,且等等我!”

夏元允眼看着张让与魏满前后脚的离开,便松开了贾诩,垂着头, 声音发闷的说:“文和先生大半夜的,为何蹲在这里熬药?可是抱了什么恙?”

贾诩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见夏元允有些脾性的模样,便说:“我见你这些日子练兵,总会受伤,平日里也不注意,所以……”

他说着,顿了顿,又说:“所以想要熬一些药膏,等做好了与夏侯将军送去。”

夏元允一听,眼睛登时亮了,抬起头来看着贾诩,说:“当真?文和先生,你说的可是真的?”

贾诩笑了笑,甚是无奈的说:“文和为何要对夏侯将军扯谎?这药膏是文和从一位老先生那里偶然得到的药方,据说对伤口有奇效……夏侯将军也知道,文和乃是降臣,身份多少有些暗昧不明,若是平日里做这药膏,恐给夏侯将军招惹了麻烦来,我……”

贾诩还未说完,夏元允已经突然一把将人搂住,死死拥在怀中,笑着说:“文和先生,你待元让当真是好,元让当真欢心!都是元让不该,方才语气差了些,是元让太小心眼子,还请文和先生原谅。”

贾诩被他拥在怀中,便回手搂住他,低笑了一声,好一阵子没回话,随即声音很轻的说:“不知……文和今日可否前去夏侯将军营中夜宿?”

“过……过夜?!”

夏元允吃了一惊,似乎瞬间脑补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大黑天儿的,古铜色的皮肤竟一阵通红。

贾诩说:“可是有什么不便么?”

“不不!”夏元允连忙说:“当然!当然便宜!十分……十分的,文、文和先生,那我们过去……”

张让回到营帐中,魏满后脚也跟了进来,非要闯进来,而且还霸占了营帐中唯一的榻,一下撂倒在上面。

张让眼看着魏满赖在自己榻上,眼神十分冰冷的打量了一眼魏满,那神情冷淡的仿佛要将魏满凌迟一般。

魏满虽然醉酒,但亦能感觉到张让刀子冰锥一般的视线,硬着头皮不起来。

张让便抬起手来,轻轻嗅了嗅自己的袖袍,嗓音淡漠的说:“分明便有苍术的味道。”

魏满脑袋里晕乎乎的,他醉酒的厉害,一时清醒,一时混沌,隐约听到张让说什么“苍术”,便一咕噜,从榻上起身,拉着张让的袖袍。

张让嫌弃他身上酒味冲天,便稍微甩了一下,魏满拉着不松手,还将张让突然一把搂过来,搂着他的腰,将头靠在张让的胸口上,受气包一样的说:“没闻出来那个竹子的味道,是我不对。”

张让叹了口气,冷漠的纠正说:“苍术,不是竹子。”

魏满摆摆手,似乎不想和张让讨论这个,话锋一转,竟然先抑后扬,先退后进,说:“但你也有不对,必须朝我赔罪才是!”

张让奇怪的说:“让何处也有不对,还请魏校尉指点一二。”

魏满借着酒气,说:“你自己便没觉得自己何处不对?”

张让淡然的回答,说:“未有。”

魏满:“……”

魏满只觉浑浑噩噩中,自己的胃部十分不适,肝火顶着胃中的酸水不断翻腾,那叫一个灼烧。

魏满说:“你竟说我与张奉差不离重要,我们能差不离重要么?”

张让一听,有些迷茫,一时想不起来,不过很快又想了起来,这不是昨天晚上的事儿么?

原来魏满因着这件事情……在闹脾性?

可是张让想不明白,这有何闹脾性的?

魏满一开口,便像是打开了机括一般,说:“我与张奉,能一样么?还有……吕布那小子问你,我们俩谁重要,若不是我当时拦着你,你是不是又要说,差不离?”

张让仔细想了想,然后点点头,说:“正是。”

他说一说完,魏满倒抽一口冷气,气的胃疼,当即眼神一沉,“嘭!!”一声,就将张让带倒在榻上,狠狠一扑。

魏满眼目赤红,黑亮的眼睛里挂着血丝,仿佛一只嗜血的野兽,面容夹杂着风雨欲来之势,眯起眼睛沉下脸的时候,透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可以说,无论是轻佻坏胚的魏满,还是阴霾沉稳的魏满,都十分俊美,吸引旁人注意。

魏满眯起眼睛,危险的盯着被自己死死钳制住的张让,嗓音沙哑,在他敏感的耳边,低声说:“不可……我是主公,主公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