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之事?
张让实在想不起来了,他只记得自己饮了酒,实在太困,混混沌沌的便趴在宴席的案几上睡着了,至于其他的……
张让一点子印象也没有。
张让听魏满这般说,也没有怀疑,便信以为真。
魏满催促说:“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你是不是该负责?”
张让想了想,从酒醉中醒过来,早便恢复了冷静和淡漠的模样,说:“让与主公,又不是第一次做那种事情,既然都是为了解决需求,何来负责一说?”
魏满:“……”没成想张让竟是个渣子。
魏满急中生智,说:“上次在卫家,那是我们你情我愿的,因此不需要你负责什么,但这次不同。”
张让奇怪说:“不同?”
魏满脸不红心不跳,一脸坦然的指责张让,说:“这次是你强迫与我,并非我自愿的。”
张让更是奇怪,自己强迫魏满?
魏满人高马大,虽看起来穿衣显瘦,但绝不是个纤细之人,而张让身材羸弱,虽比一般女子健壮,但对于魏满来说,便像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一般,可谓是实力悬殊。
自己竟能强迫魏满?
但仔细打量魏满,魏满面上又十分憔悴,眼底浓浓的一片黑眼圈,不止如此,面上竟还有些狼狈的血迹。
张让哪知道,昨日里自己在魏满的鼻子上下针,一针便扎出了血,流了好一阵鼻血。
张让低头,顺着血迹一看,榻上也有血迹,早已干涸成了一片。
张让心中惊奇,自己一个宦官,竟还能如此?
魏满见他观察四周,就怕他洞察力十足,便催促说:“张让,你难不成敢做不敢当?你不想负责?”
张让抿了抿嘴唇,他并非不想负责,但是张让真的从未对谁“负责”过,这方面他还是一张白纸,实在说不出该如何做法。
就在此时,张让突然看到头枕下面有一个什么亮晶晶的物件儿,便拨开头枕,赫然看到下面藏着一排领闪闪的银针。
魏满方才制造混乱场面,特意把这些银针全都藏在了头枕下面。
哪知道张让眼睛这么毒,竟然一眼便瞧了出来。
张让奇怪的说:“针?”
魏满当即咳嗽了一声,急中生智说:“对、对啊,银针,不知你从哪里弄来的,昨日晚上不只是强迫与我,竟还……还扎我。”
张让一听,虽仍然是这一张面瘫脸,但似乎隐约浮现出一丝小小的吃惊。
自己饮醉酒之后,竟然如此粗鲁?不只是强迫为了魏满做那种事情。
而且还用针扎他?
这岂不是虐待心理?
张让竟从未发现自己有这样的性癖好。
魏满眼看着张让沉默不语,也不知道自己骗没骗过去,当即便不给张让冥想的机会,恐怕他是个聪明人,一想回过味儿来,便戳穿了自己。
魏满故意“嘶嘶”的抽了冷气,说:“疼、疼啊,你可不知昨夜你到底有多粗暴。”
魏满这点子说的是实话,因着张让扎针起来,真的六亲不认!
魏满吃了这么大苦头,总也得讨回点什么,否则太吃亏了。
魏满当即以退为进,说:“罢了!我便知你是这种冷酷之人,算是我倒霉,幸而我不是姑娘家,你若不认账,我总也不至于寻死腻活不是?唉……”
魏满说着,还深深叹了口气,似乎很是惆怅伤感一般。
张让听到此处,便说:“请主公放心,让并非敢做不敢当之人,只是……”
魏满听他说这是,心头一跳,生怕他看出什么端倪。
便抢着说:“只是什么?你还想找什么借口?负责不负责,便是一句话的事儿,大老爷们儿给个爽快话儿便是了!”
张让听到这里,稍微抿了抿嘴唇,那淡粉色的唇瓣微启,刚要开口回答……
便听到“踏踏踏”的脚步声,随即有人突然闯进来,大喊着:“兄长!兄长!要紧事,要紧……事……”
是夏元允!
莽莽撞撞的便从外面直接“杀”了进来。
夏元允一冲进来,登时便愣在了原地,毕竟盟主营帐中一片混乱,到处狼藉。
不止如此,夏元允的亲兄长,酸枣会盟的总盟主,竟一脸憔悴,衣衫不整。
夏元允不由想到上次在帐外听到的动静。
上次是耳听为虚,如今是眼见为实!
夏元允呆呆的立在原地,一脸目瞪口呆,呆若木鸡的模样,不由更是对张让肃然起敬起来,更是坚信张让不仅才智出众,而且还天赋异禀,勿说是阉人,便是完人,也未必有张让这般出众!
张让刚要开口,便被打断了话头。
魏满当即黑着脸说:“什么事儿,如此慌慌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