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冷笑一声,眸中有些森然,却十分笃定的说:“这些老儿心中想什么,我能不知道?你放心好了……我早就给诸公,准备了一份大礼!”
因着明日要举办登基大典,二人很快歇下,第二日天色蒙蒙亮,魏满与张让便起了身,各自穿戴整齐,准备一会子参加登基大典。
魏满穿上一身车骑大将军的介胄,黑甲加身,腰配象征权力与正统地位的长剑,将头盔托与大掌之上,在青铜明镜之上照了照自己,不由对张让信心满满的笑说:“如何,本将军今日,可威武俊美了?”
张让回头看了一眼魏满,真别说,魏满本就俊美,穿上一身介胄的模样,就好像是现代男人穿上了西装,而且还充斥着一股野性之气。
张让一时间看着魏满,没有说话,也不知是忘了说话,还是没找到言辞,目光微微眯起,紧紧注目着魏满的容颜。
魏满本信心满满的炫耀自己,结果看到张让紧盯自己的面容,登时心中便想到了那个“他”,大为不甘心。
魏满眯了眯眼睛,当即一步开过去,将张让圈在手臂与营帐壁之间,沙哑的在张让耳边低声说:“你这么看着本将军,是想让本将军……宠幸你不成?”
张让仍旧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魏满的眼神,突然“深刻”了一些,然后慢慢抬起手臂,环住了魏满的颈项,主动微微仰头。
魏满当即深吸了一口气,只觉自己整日里被张让这般撩动,不是憋死,便是憋炸。
“咕咚!”一声,魏满将头盔劈手一扔,便紧紧桎梏住张让,刚要发狠的吻下,教训这不知轻重好歹的奸臣。
就在此时……
“主公!主公!大事不好了!”
魏满还没吻下去,登时就被噎住了,是召典的声音。
召典那洪亮的大嗓门儿,声音直冲云霄,若魏满不应声,恐怕接下来召典会把盟主营帐都给震酥了。
魏满十分无奈,又不能无视召典,便黑着脸说:“什么事?”
召典连忙冲进来,说:“主公,陈留王病倒了!”
“什么?!”
魏满吃了一惊,赶紧拽了张让,便往陈留王的营帐去。
今日便是登基大典,大家都在准备,一会子要去坛场集合,结果陈留王病倒了?
这怎么可以。
魏满与张让火速赶到小包子陈留王的营帐,魏脩已然在了,急的在原地转磨。
魏满立刻走过去,说:“怎么回事儿?”
魏脩拱手行礼,说:“父亲。”
魏满赶紧抬手阻止魏脩,说:“陈留王何处不舒服?害了什么病?”
“这……”
魏脩有些为难,说:“这……儿子也不知道啊。”
魏满奇怪的说:“什么叫你也不知道?不是叫你从昨日开始,便寸步不离的跟随着陈留王么?”
魏脩连忙说:“正是,儿子从昨日开始,便寸步不离的跟随者陈留王,就连燕歇与焚香沐浴都未曾离开片刻。”
魏满说:“那你竟不知陈留王得了什么病症?”
魏脩看了一眼榻上,榻上被子鼓着一个小鼓包,陈留王显然便在被子里,从头到尾的蒙着,一点子也看不出来。
魏脩说:“陈留王从早上便不太舒服,无法起身,先是……先是说自己咳嗽,又是冷颤,一会子又觉得热,还……还腹痛难忍,还伴随头疼……”
魏满一听,这病情怎么如此邪乎,难不成是瘟疫?
一会子冷,一会子热,这不是瘟疫是什么?
好端端的陈留王便要登基,突然感染了犹如瘟疫一般的怪病,魏满心中一凛,说:“难不成是有人起了歹心,竟然投/毒?”
魏脩一直跟着陈留王,只觉不太可能,他们同吃同住,若是投/毒,自己肯定最先中毒,因着都是魏脩亲自试毒之后,才会给陈留王饮食的。
魏脩也知道登基大点的重要性,眼神一刻都没离开过小包子。
张让听了他们的说辞,赶紧走过去,坐在榻牙子上,拍了拍被子里裹着的小包子,圆滚滚的,就跟一只小布丁似的。
张让说:“人主,让请把脉。”
小包子在被子里面晃了晃,闷闷的嗓音传出来,说:“我……我浑身不舒坦,肚子好疼,今日便不登基了,推迟到明日罢。”
不登基了?
请吃饭摆筵席还要看时日,选个良辰吉日,登基更是如此,好不容易选的吉时,而且还要早于佟高,小包子竟然说今日不登基了?
魏脩赶紧走过去,说:“人主,让列侯为人主请脉罢,列侯医术高明,饮了汤药,便不难过了。”
魏脩说着,拽了拽被子,小包子却团团裹在被子,鼓秋了两下,就是不出来,闷闷的说:“我……我肚子太疼了,还盗冷汗,今日不能登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