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一定要给召典再满上。
曹洪还留了一手,眼看着召典三盏下肚,脸不红心不跳,因此觉得他酒量甚好,于是便在倒酒上下了些功夫,给召典倒一满杯,只给自己倒半杯。
“饮!”
“来饮此杯!”
“饮!典校尉不饮,是看不起我曹洪不成?”
于是二人推杯换盏,一杯一杯接着一杯一杯,从天亮饮到了天黑,地上滚满了酒坛子。
“啪!!”一声脆响,羽觞耳杯掉落在地上,便听曹洪轻笑一声,说:“你……终是醉了。”
张让在营中坐着,一天也不知魏满跑去了哪里,天黑之后,都用了晚食,也没看到魏满。
等夜色浓郁之后,就听到“哗啦”一声,帐帘子打了起来,有人从外面走进来,张让回头一看,原是魏满。
魏满手里捧着一个小盒子,献宝一样走过来,笑着说:“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他说着,将小盒子推给张让,说:“打开看看罢。”
张让有些奇怪,便“咔嚓”一声将小盒子打开,赫然是一盒子的手术刀。
大大小小,整齐的排列在盒子里,加上张让之前收到的三把手术刀,已经齐全了一套。
张让拿起来仔细的摩挲,说:“这是主公刚刚打的?”
魏满笑着说:“自然,我整整打了一天,你看怎么样,是不是觉着特别漂亮。”
张让点头,也没有矫情,说:“的确漂亮,刀锋也十分锋利。”
魏满得了考赞,张让却又后话,说:“这……只是为何手术刀上都刻的是主公的名讳?”
魏满咳嗽了一声,说:“毕竟都是我亲手打出来的,你看哪个铸剑师,不是在自家得意之作上做点标识?”
张让想了想,也无伤大雅,说:“多谢主公。”
魏满说:“只是口头上谢一谢?我为了这些刀子,整整打了一天,你怎么儿也要来点诚意,是不是?”
张让觉得很有道理,便说:“不知主公想要什么诚意?”
魏满看着如此坦然的张让,登时有些口干舌燥,突然笑说:“我想……尝尝列侯的滋味儿。”
张让淡漠的看着魏满,脸色还是一成冷漠,听着魏满说如此羞耻的话,却没有任何表情变化,更别提害羞了。
若是对一般的女子说这种话,那女子早就要羞死了,或者直接破口大骂魏满不知羞。
结果张让嘛……
魏满感觉自己问出来的话,好像真的是我想尝尝你做的菜一样,平谈无奇。
魏满:“……”
魏满咳嗽了一声,说:“那个……要不然,你亲我一下好了。”
张让奇怪的看着魏满,说:“便这样儿?”
魏满说:“你可别小看我的条件,要热烈一点子,你会么?”
张让想了想,老老实实的摇头,说:“不会。”
魏满登时扬起一个孔雀开屏式的笑容,甚是邪魅狂狷的说:“没关系,主公可以教你。”
魏满说着,便招了招手,说:“过来。”
张让“很听话”的走了过来,魏满拍了拍自己的腿,又说:“来坐。”
张让低头看了一眼魏满,好端端的席子,那么大的地方,为何不坐,非要与魏满挤在一处?
魏满见他无动于衷,半拉着张让坐在自己怀中,令他搂住自己的脖颈,沙哑的说:“好了,你可以主动了。”
面对魏满的亢奋与激动,张让则是坦然的厉害,听魏满说可以,便低下头来,一点子也没有犹豫,吻在魏满唇上。
魏满呼吸一阵凝滞,只觉自己早晚有一日会被张让撩炸,张让还说自己不会,实在太谦虚了,这分明是无师自通!
魏满嗓音登时沙哑起来,低笑着说:“很好,那么接下来……”
“喝!”
“痛饮三钟!”
“不要停下来啊,继续饮!我们无……无醉不归!”
盟主营帐的帘子被突然打了起来,一个酒疯子从外面直接闯进来,带着浓重的酒气,摇摇晃晃的走进来,手里还捏着一个空掉的羽觞耳杯。
魏满回头一看,震惊的说:“曹洪?!”
曹洪满面驼红,摇摇晃晃的从外面走近来,走着蛇形步伐,一路“嘿嘿嘿”傻笑,说:“饮!再饮!”
魏满从未见过曹洪饮醉的模样,如今有些瞠目结舌,说:“你饮醉了?”
曹洪立刻“呸!”了一声,手一挥,说:“你才醉了,我没醉,我是……是千杯不倒!”
曹洪说着,还“嗝!”的打了一个嗝,捂住自己的嘴巴,似乎随时要吐出来一般。
魏满登时惊讶不已,曹洪这个千杯不醉,竟然被灌醉了?
曹洪笑着走进来,突然指着张让,说:“你……你不要跑,你今天是我的人!跑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