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和这才惊讶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腿,自己真的能站起来了?
不止如此,刚才还跑了好几步……
其实当时夏元允过来禀报,说武安的军队大获全胜,歼灭归才叛军一半,另外一半作为俘虏,准备带回来。
夏元允的话说了半段,后半是说武安受了些伤,不过不打紧,武安已经带领先头部队赶回来了,一会子恐怕就要进入营地。
林让听了夏元允的话,突然心生一计,想到了一个刺激武和的好办法。
武和之所以站不起来,其实是他自卑的心理原因,想要克服自卑的办法其实有很多,但是大多需要循序渐进的开导。
但如果循序渐进的开导,武和恐怕会错过最佳的康复期。
因此林让便想到了一个……毒计。
林让干脆告诉武和,他父亲战死沙场,连尸骨都找不到了,武和一听,怒极攻心,真的没有辜负林让的期望,陡然便站了起来。
武和不知情况,一脸迷茫的看着武安。
武安只不过受了一些轻伤,脸上还挂着伤疤,搂着武和当真十分欢心,说:“和儿,你的腿果然能走了,当真是太好了。”
武和这才意识到,原来林让方才是骗他的,武安此时正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武和转头去看林让,林让一脸漠然冷淡的站在营帐门口,此时魏满赶紧拉住林让,说:“咱们走罢,别妨碍他们父子团聚了。”
林让本还想叮嘱武和几句,魏满却说:“以后再说,我当真怕武和揍你。”
林让奇怪的说:“武公子为何要与让动粗?”
魏满笑着说:“你骗武和说他爹死了,武和那么孝顺一孩子,反应过梦来,不想对你动粗?”
林让仍然十分冷淡的说:“让也是为了武公子的腿,武公子本能站起来,却一直无法克服自卑的心理障碍,唯有这种方法能刺激武公子。”
魏满见他说的头头是道儿,必然是无法理解那种感觉的。
两个人往回走,一面走魏满便一面笑,说:“不过说真的,武和能站起来,当真是太好了,我都替他欢心。”
林让转头看着魏满的笑容,魏满生的本就俊美,笑起来便更是俊美,一双桃花眼顾盼神飞,多情流转。
林让看着魏满的笑容,突然觉得很碍眼很碍眼,虽林让不知“关心”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但看得出来,魏满好似十分关心武和似的。
林让不由想到魏满打横抱着武和的模样,突然觉得心口很是不舒服,那种不舒服的早搏感又回来了。
林让按着心口的位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魏满刚要说话,林让已然十分冷漠的说:“主公。”
“嗯?”魏满答应了一声。
哪知道林让下一刻便冷漠无情的说:“不要笑。”
魏满:“……”
林让说完,便转身离开,往药房而去,丢给魏满一个异常冷漠的背影。
魏满都不知道林让为何突然“生气”,虽还是那副冷漠模样,但好像真的生气了?
其实林让也不知道,魏满之所以这么欢心武和康复,是因着欢心林让终于不用早出晚归的给武和做康复训练了。
林让转身离开,来到药房门口,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便掀起帐帘子走了进去。
林奉正在配药,看到林让,便起身说:“义父。”
林让点点头,走过去,坐在林奉面前。
林奉见他脸色不好,便说:“义父可是害病了?如何脸色这般难看?”
林让淡淡的说:“正想叫奉儿帮我诊脉。”
林奉一听,还真是害病了?
赶紧将手枕拿出来,垫在林让手腕下面,给林让好生诊脉起来。
林让的脉搏又细又滑,因着身子羸弱,所以其实病痛不少,胃寒脾虚等等,林让身上几乎没什么太好的地方,不过也都是一些旧疾,平日里不疼不痒。
林奉给他仔细把脉,良久之后说:“这……义父的病症还是之前那些儿,不知义父最近有什么其他不舒坦的地方?”
林让抬起手来,按住自己心口的位置,说:“是了,最近……我觉得自己可能得了心疾,心口总是不太舒坦。”
林奉更是紧张,心疾?那可是大病!
要知道古代可没有太多手术,得了心脏病就像司马越一样,随时准备等死,无人能医治。
林奉赶紧追问,说:“义父,具体是何时第一次发作?什么时辰发作?有何症状?”
林让回忆起来,说:“何时发作?”
林让顿了顿,说:“日前见到卞姑娘,便总是如此。”
“卞、卞姑娘?”
林奉吓了一跳,卞姑娘?那不是之前跟着难民在一起的舞伎讴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