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转身欲走,就在此时,却听到“啪啪”的抚掌声,随着帐帘子“哗啦”一声响动,佟高已经从营帐中走了出来。
佟高一面拍手抚掌,一面走过来,笑着说:“典校尉,好气魄啊!”
他又说:“既然典校尉已然见到本相,不妨将宝藏图交出来罢?”
召典眯着眼睛去看佟高,从怀中拿出一张羊皮,慢慢递过去。
佟高纲要接过羊皮,召典却突然缩手,佟高眼睛一瞪,急忙去抓,却没能抓住羊皮。
召典紧紧抓着羊皮,眯眼说:“我要先见魏子廉。”
佟高看起来脾性十分随和,笑着说:“典校尉与魏公子,果然是患难之交啊,魏公子若是知道,典校尉为了他,宁肯背叛盟主,不只是什么感觉。”
他说着,拍了拍手,便有人推搡着魏子廉走了出来。
魏子廉已然有了知觉,脖颈上戴着枷,身上缠着锁,虽伤痕累累,不过并没有新伤,底气也比那日见面时要强得多了。
魏子廉被嘟着嘴巴,根本无法说话,但看到召典,不禁使劲“唔唔唔”的摇头,还瞪着眼睛,眼眶尽裂,仿佛是在高喊什么。
魏子廉死死盯着召典,召典却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的看着魏子廉。
佟高说:“你已经见过魏子廉,宝藏图可以给本相了罢?”
召典没说话,只是将宝藏图的羊皮“嗖!”一声抛过去。
佟高迫不及待的一把接住羊皮,握在手中,反复的摩挲着,说:“宝藏!林让的宝藏,我终于得到了!”
召典却说:“宦官的藏宝地点不止一个。”
“什么?!”
佟高立刻看向召典,说:“不止一个?那为何羊皮只有一张?!”
召典淡淡的说:“这是其中之一的藏宝地点,已经足够丞相趟平整个叛军的军费所用了,剩下另外一张宝藏图……等丞相杀死魏满,为我加官进爵,兑现承诺之后,召典自然会双手为丞相奉上。”
“唔!!”
“唔唔唔——!”
魏子廉一听,立刻瞪大了眼睛,使劲摇头,似乎不想让佟高得到宝藏一样。
佟高眯着眼睛去看召典,随即幽幽的笑了一声,说:“是了,典校尉果然也是个有疑心病之人。”
召典淡淡的说:“卑将的疑心病,与佟公相比,还差得远呢。”
佟高“哈哈”笑了一声,说:“好,人之常情嘛……不过,本相要如何才能信你,这便是真正的藏宝地图?”
召典说:“佟公不防派人去挖便是了,藏宝地点就在这附近,反正你们有魏子廉在手,如果没有挖到宝藏,还需召典来教丞相么?”
佟高一听,似乎觉得有些道理,而且浏览了一下这个宝藏地图,宝藏的地点果真就在这附近。
林让的老家就在这附近,藏宝地点设在老家附近,的确有些道理。
佟高说:“好!如此,那就请典校尉入帐稍加歇息,本相这就带人亲自去挖宝藏。”
说什么入帐歇息,其实就是将召典也看押起来。
召典便与魏子廉一起,被关押在了营帐中,等着佟高去寻宝藏归来。
二人进去营帐,召典立刻去检查魏子廉的伤势,说:“魏公子,你没事罢?”
魏子廉口中的布被一拿出来,立刻眼眶尽裂的瞪着召典,低吼说:“你他娘的疯了罢!!”
魏子廉又说:“宝藏!!宝藏啊!”
召典淡淡的瞩目着魏子廉,说:“宝藏如何能有魏公子重要?”
魏子廉是爱见召典的,一开始是爱见召典的“美色”,毕竟这个高壮的大汉,生着一张美人脸儿,十分和呼魏子廉这个花花公子的喜爱。
但后来……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求不得,反正渐渐有些变味儿了,魏子廉发现召典哪里都好,就是不解风情。
如今召典突然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魏子廉当真是……
当真是差点信了他的邪!
魏子廉说:“废他娘的话!不是你的宝藏你不心疼!那都是钱!银钱啊!”
佟高本不应该离开军营,但因这关乎到宝藏的问题,所以他不放心交给任何一个人,甚至是自己的亲信。
于是便让嬴稚留守营地,自己带了一队亲信士兵,快马加鞭,连夜赶赴宝藏地点,准备去挖掘财宝。
宝藏地点离这里并不太远,快马加鞭的话,不用天亮便能扑到。
佟高亲自带队,一行人快速疾驰而去,只留下一片肆意的尘土。
大队人马很快赶到藏宝地点,便有先头探看的士兵策马跑回来,说:“报——!!丞相!前面的藏宝地点,有一幢房舍!”
“房舍?”
佟高十分奇怪,便亲自驱马过去看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