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远又说:“等魏满小儿将三千兵马交给武德之后,主公不防直接杀了武德,还能顺势将他的三千兵马收归麾下,何乐而不为呢?”
陈继一听,不由笑起来,说:“是了,还是谋主你的法子颇多。”
“多谢主公谬赞。”
谋主攸远说完,魏满本想离开了,他怀中还揣着大包子,生怕冷了肉馅会腥气,便不好吃了。
只是没等魏满离开,谋主攸远又说话了。
“主公,这奉孝先生,您是打算……?”
说起林让,魏满立刻驻足,眯起眼睛,侧耳倾听起来。
陈继凉凉的说:“他现在可是魏满的心头好了,孤真是没想到,让他去蛊惑魏满,这奉孝先生竟投了魏满,当真是可气!”
谋主攸远笑着说:“嗨,这有什么可气?那奉孝先生根本没有什么实在的能耐,不过还是个靠着邪辟之术上位的俗人罢了,只是那魏满想要讨走奉孝先生,主公可千万别轻易放人,一定要好好敲一笔魏满才是呢。”
陈继一笑,说:“哼,谁说不是呢?”
魏满心中冷笑,想要敲我一笔,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
他便不在停留,立刻拔身而起,轻巧的一跃,直接往营地深处而去,找到林让歇息的营帐。
夜色已经黑了。
林让并没有像小灵香说的那样惨淡,他现在好得很,毕竟方才武德已经转移了陈继大部分的注意力,所以没空难为林让。
况且陈继还要用林让作为筹码,等着谈判的时候享受权利,所以根本不会在这种时候为难林让。
林让用了晚膳,看了一会子书,实在无事可做,便“呼——”一下吹灭了灯,准备上榻就寝。
就在林让抹黑往榻上走的时候,“嘭!”一声,竟撞到了什么东西。
营帐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更别说突然多出“一堵墙”了。
林让与那堵墙撞得结结实实,差点一个酸鼻便流下反射泪来。
他还没来得及出声,突然就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口鼻。
那只大手的体温颇高,一把捂住,将人带到角落,“嘭!”一声,林让便结结实实的靠在了营帐壁上,被那人壁咚在了角落。
林让眯着眼睛,仔细去看那人,天色太黑,眼睛一时适应不了黑暗,还未看清楚,便听到有人在自己耳畔,用极低极低的声音说:“是孤。”
魏满!
林让有些诧异,抬起头来,果然对上魏满那双明亮的双眸,再熟悉不过了。
林让看向魏满,魏满也低头看着他,二人的目光一时对上,不知怎么的,魏满似乎感觉到了一股“蛊惑”。
真的是蛊惑,无论如何,也无法移动目光的蛊惑。
魏满瞬间像是被什么吸引了一般,眼神深沉,慢慢的,慢慢的低下头去,似乎想要亲吻林让那有些薄,却看起来十分柔软的嘴唇。
魏满的心跳登时飙升了上去,明明早上才见了面,林让只是跟着陈继一个下午,如今才是晚上,两个人分开还没有一天。
为何……
为何魏满心中便是如此念念不忘,仿佛陷入了一个无边无尽的泥沼,不断的往下沦陷,而且甘之如饴。
魏满慢慢低下头去,目光犹如嗜血的野兽一般。
林让看到魏满的眼神,一点子也不害怕,反而十分坦然,似乎很坦然的便接受了与魏满亲吻的事情。
甚至还主动微微仰起头来,准备“以身饲虎”……
魏满脑袋里“轰隆!!”一声,登时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差点给魏满劈傻了。
眼看着林让主动抬起头来,魏满登时醒悟过来,自己刚才在做什么?要做什么?
魏满心窍发麻,动作迅速,从怀中一掏,便将大包子掏了出来,“唰!”一声拆开布包,快速的塞在林让嘴里。
林让:“……”
林让差点被魏满给烫着,毕竟大包子是刚刚蒸熟的,林让也没有防备,还以为魏满要和自己接吻,也不扭捏,欣然接受。
结果等到的就是一只大、包、子!
林让烫得“嘶……”了一声,赶紧捧着包子。
魏满咳嗽了一声,低声说:“还未食晚膳罢,孤特意叫膳夫给你做的包子,趁热食了罢。”
林让则是很冷淡的说:“卑臣已经用过晚膳。”
“用过了?”
魏满一阵吃惊,不是说陈继对林让这不好那不好,什么也不给,吃的没有,水也没有,简直便是虐待么?
林让淡淡的说:“而且卑臣晚膳用的有些多,此时……食不下了。”
魏满:“……”
魏满这才反应过来,原是小灵香那个小鬼头,竟然捣乱。
本是一个小小的骗局,魏满关心则乱,因此没有多想,如今冷静下来一想,自己还未与陈继谈判,陈继怎么可能虐待起林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