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继说罢,再不停留,谋主攸远赶紧追上去,陈继却不给他好脸色,二人很快离去。
林让走到帐子前,掀开帐帘子看了看,见他们的确走远了,这才放好帐帘子,将缝隙也掖好,然后转身走回来。
“吱呀——”一声,将柜子门打开。
林让一打开柜门,里面空荡荡的,不知魏满跑到了哪里去。
不过魏满向来如此,绝不会安分,上次藏在箱子里也是,一转身人便不见了,仿佛神龙见首不见尾一般。
果不其然,林让只觉身后一热,有人已经悄无声息的靠近了林让。
林让回头一看,魏满微微低头,二人距离很近,魏满的嘴唇直接亲过林让的面颊,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却火辣辣的。
魏满眯着眼目说:“没成想……先生还挺高明,直接将陈继的话堵了个死,孤到是想知道,先生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拒绝下/毒的?难不成真是为了陈继的名声?”
林让十分坦然的面对着魏满,一点子也没有扭捏,说:“自然是为了魏公。”
魏满本想“调戏”且调侃林让两句,哪知道被“调戏”的那个人,反而变成了自己。
林让说的实在态度坦然,魏满没来由心窍猛跳,竟漏了两拍。
就在气氛越来越好之时,魏满突然蹙眉,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说:“又有人来了。”
他说着,赶紧一个旋步,跨进柜子,“嘭”一声轻轻合上柜门。
与此同时,就听到有人在帐外说:“先生可歇息了?武德求见。”
林让有些奇怪,便说:“进来罢。”
武德很快掀开帐帘子从外面走进来,林让淡淡的说:“可是主公让武将军来的?”
武德笑眯眯的,特别的诚恳,一副老实人的面容,说:“不不,是德自己来的。”
武德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布包,打开来,里面竟然包着两只干饼子。
武德二十分诚恳的说:“德听说主公将先生软禁于此,心中十分担心先生,恐怕先生食不好,睡不暖,因此带了一些吃食过来。”
武德之前得罪了陈继,小灵香还在后背扎刀,陈继已经对他起了杀意,武德是个聪明人,因此想要反过来巴结林让,正巧小灵香对武德“痴心”一片。
武德思来想后,那便准备放手一搏,重新投靠魏满了去。
因此这次是特来巴结林让的。
林让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说:“多谢武将军了。”
武德把饼子放下来,似乎闻到了一股什么味道,使劲嗅了一下,竟然是肉味儿?
武德有些诧异,随即恍然大悟,一脸了然的微笑,说:“看来……德这个干饼子果然难登大雅之堂,已经有人早德一步,为先生带来了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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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德说着,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四周,随即便目光定在了唯一能藏人的柜子上。
林让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武德果然是聪明绝顶的,一眼便找到了魏满的藏身之处。
不过林让的表情并没有任何变化,反而淡定的厉害,坦然的回视着武德,似乎根本不知武德在说什么一般。
林让十分坦然的说:“武将军如果没有旁的事情,我想要就寝了。”
武德知道林让在赶人,却不着急走,反而笑着说:“其实……德还真的有一些事情,想请先生帮忙。”
林让说:“或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毕竟人微言轻,不足言道。”
武德说:“不不,这事儿若是连先生都人微言轻,那真不知谁人才能言语了。”
武德又说:“其实……德已然十分后悔当日离开郯州,其实当时德离开郯州之后,便日日后悔,如今又见到魏公,好生敬慕的很,而魏公如此器重先生,先生又对魏公忠心耿耿,想必能为德美言几句。”
林让一听,终于是明白了,武德是因着知道魏满就在此处,所以想要借着自己,说给魏满听,重新投靠在魏满麾下。
人常说好马不吃回头草,但这对于有野心的人来说,似乎不太适用。
武德生怕林让拒绝,便又开始拍林让的马屁,说:“谁不知奉孝先生为攻下郯州,立下了赫赫战功,深得魏公的信任?奉孝先生经世大才,又果干沉稳,想必能看出德的一片拳拳之心啊!”
林让听着武德拍马屁,一脸的淡漠,若是旁人听到了拍马屁,总是伸手不打笑脸人的,但这点子对于林让并不适用。
林让漠然的盯着武德,武德直说的口干舌燥,林让都没有半点子反应。
等武德已经词穷,林让便轻飘飘的说:“武将军可能找错了人,因着眼下我还是陈营中人,并不效力与魏公麾下,所以……只怕是爱莫能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