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然道:“需要帮忙吗?”
余念摇摇头:“家里有人帮忙,你们聊。”
说罢,便赶紧逃离出了宿舍。
长在心尖上的人啊,不知道何时在她心里长满了刺,她自己碰一下都疼得要命。
小姑娘出了宿舍大门,大口的喘息了两下,这才渐渐的平复下来。
刚迈开步子准备去找司机拿行李,她的脚步猛地一顿。
看到那个两年中她思念了成千上万次,被她藏在心中最柔软珍贵的地方的少年。
卿沉是跑过来的,知道了历史系新生住在哪个楼,便一刻都未曾耽搁的跑了过来。
学校里见过卿沉的众人,看到这朵平日里矜贵冷漠的高岭之花居然不要形象的在校园里奔跑,都纷纷表示跌破了眼镜。
余念的眼神黏糊糊的长在了来人身上,眼睛控制不住的红了。
她往前走了两步,动了动唇,心中压在心中憋的她喘不过气来的那两字还是不敢说出口。
来人身形颀长挺拔,黑色碎发因为奔跑而凌乱的贴在额头上,他额头上冒出了细碎的汗,胸膛微微起伏。
少年成熟了不少,眉眼比起两年前更加的冷漠凌厉,眼角的泪痣仍然像是容纳进了万家灯火,为他精致的面容上增添了几分妖冶。
卿沉的脸色并不好,他的眼眸里漆黑,眼中像是含着千头万绪,就这么紧紧的盯着她。
神情绷紧,一句话都不说,眼底却暗暗的红了,垂在身侧的手死死地捏紧,手上青筋暴起,他死死地盯着她,像是要将她拆吃入腹一般,凶狠而又危险。
像是在克制什么非常恐怖的情绪。
余念的心一颤。
见卿沉没有要跟她说话的意思。
她抿了抿唇,往前迈了两步,站在卿沉面前,鼓起勇气扯了一下卿沉的衣角。
声音温软,语气带着些久违的撒娇:“学长,能不能帮我抬一下行李……”
卿沉眸子瞬间一暗,久违的声音逼得他身子都是一颤,他的目光紧盯着小姑娘看了半响。
两年多没见,小姑娘长大了,个子好像也高了些,面色不像以前那样苍白,看得出来身体好了不少,也出落的更加漂亮。
她回来了。
他更想将她藏起来了。
明天就开始甜啦!明天更4000!
卿沉:“抬什么行李……直接去我家!” “学长……你能不能帮我抬一下行李……”
小姑娘轻轻柔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卿沉眸子一暗。
喉结滚了滚,哑声道:“不能……”
想把你直接打包回家,还抬什么行李。
小姑娘理解错了意思,以为他还在生自己的气,眼眶立马一红,她上前执拗的抓着卿沉的衣角,没敢抓他的手臂。
她抬眼看他,抿了抿唇,目光柔软又带着黏糊糊的贪恋,眼眶红的卿沉心都要碎了,她小声道:“你……是不是不想养我了……”
声音表情都委屈的要命。
明明她才是抛弃他一走走了两年的“负心汉”,怎么如今这个“负心汉”倒先委屈上了?
卿沉看着小姑娘那双和两年前一样如同装进了万顷星空似的眸子,眼里也和两年前一样只有他一个人,他的心像被人生生的撕开一条口子。
他疼得想嘶吼,想怪她为什么骗他,为什么离开他这么久,最后却只能将那些情绪通通忍下,将那全身最柔软的心尖捧给她。
两年多的日子,他就仅仅凭着她还活着这一点无望的执念才能撑到现在。
每每午夜梦回,梦到小姑娘言笑晏晏的扑进他的怀里,醒来却是一场空,他都感觉自己要死了,只有那心头剧烈的疼痛告诉他,他还活着。
这些在他看见她的那一刻,便都通通消逝了,
她回来就已经是老天恩赐,他怎敢奢求其他。
宿舍的大门前学生来来回回,都不自觉的被这一对长相实在出众的男女吸引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