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烈瞥了眼那群人:“小姐,他们恐怕不敢乱说。”
宋颂环胸冷笑:“没指望他们,给他们长长记性,叫他们以后再胡说八道试试。”
原主的名声都是被这群人无中生有传坏的。
床上传来动静,孟云天醒了。
宋颂对将军府管家道:“去宫里请御医。”
同时对方才压着孟明珠的两名黄字卫道:“跟着,一路上好好宣传宣传这个消息,顺便把王奇干的好事也让人知道,尤其是朱雀门外跪着的那群人。”
俩人兴奋点头道:“是!”
说完压着管家进宫去了。
下人在宋颂指示下替孟将军喂了水,替他擦了擦脸。
孟云天神志已经清醒,他看着宋颂:“你来做什么?”
宋颂道:“孟将军身上经脉已废,此后除行走坐卧,你连一只碗都端不起来,更遑论上阵杀敌,孟将军,我是来亲口告诉你这个消息的。”
说完,她没看孟云天大变的脸色,吩咐手下离开。
“这院子不错,适合颐养天年。”
出了将军府,黄烈仰头叹息:“将军府精卫身手不过如此。”筋骨还没活动开,都不够手下们塞牙缝的。
宋颂挑眉:“还没过瘾?”
黄烈摸了摸鼻子:“这些人虽然战场上可以一敌百,但我黄字部习的是杀人之术,对付这些粗糙的招式,简直不够热身的。”
宋颂看了眼天边两道彩虹:“还有个碍眼的没解决,她手下可有不少厉害的。”
黄烈眼睛一亮:“谁?”
宋颂笑了笑:“国公府夫人。”
黄烈:“永昌侯府郡主近卫队!”
宋颂点了点头:“走吧,今天一次解决了。”
马路上的水分在太阳照射下渐渐蒸发,泥泞逐渐僵硬,一队人经过,留下密密麻麻的脚印。
作者有话说:明晚六点~ 朝堂上,燕帝一走,气氛霎时一凝。
侍卫早已上前将王奇扣押。
朝臣们噤若寒蝉,不敢置喙。
王奇本人倒是很快镇静下来。
他捋着胡子,面色整肃,不卑不亢:“太子殿下,这些书信绝非出自臣之手,而是有人栽赃陷害,以殿下之聪慧,不难看出其中巧合,老臣在朝中这么多年,不求权势,不问富贵,所行所做,但求无愧于心,扪心自问,从不曾对他人不起,如今蒙受不白之冤,心中甚是难过,望殿下查明真相,还老臣一个清白!”
不少朝臣驻足观望,眼睛里流露出认同。
王尚书政绩斐然,为人面面俱到。
观之神情,清癯冷静,淡泊无畏,一派文人傲骨,怎么会做出鼓动百姓和将士以流言杀人的事来?
再者,那些证据未免太过直白了些,太像故意栽赃。
不要说王尚书,就说他们自己,若是做了这样的事,岂会留下把柄供人拿捏?
此事疑点重重。
容离掀起眼睑,淡淡道:“既已证据确凿,何来冤枉之说?”
王奇笑了笑:“臣没有做过的事,是不会认的。”
容离倏地看他,目光沉静幽深,仿佛能看到人心底去。
王奇平平静静回视,丝毫不曾避让。
最后还是王奇先移开目光,道了句:“臣倒是好奇,何人如此大费周章布下天罗地网对付老夫?”
侍卫压着他去了天牢,他留下的那句话却在众人心里久久盘旋。
一些心思重的老臣不免想起令燕帝大发雷霆的那件事来。
七月七日宫变那日,本应压往天牢的旧太子不见了。
燕帝将皇宫和沅州城翻了个底朝天,掘地三尺也没有抓到人。
朝中因此很是沉寂了一段时间。
人人恨不得连呼吸都屏着,就怕一个不小心触了燕帝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