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守卫正在交谈,萧旷便在暗处听了会儿,他在讨伐罕察卫时听过当地人说话,虽不能与其交谈,却也能听懂简单的对话。他们提到要走的事,似乎说这是在京城的最后一晚,偏偏轮到他俩值夜守卫,无法再去喝酒或找女人。
散格思劫马,很可能就是明后两天的事!但若能得知更多详情当然更好。
可萧旷听了一阵,这两人说来说去无非女人与酒的话题,估计他们也不会知晓更多详情。他便绕开正门,从西侧院墙翻入。
院落内好几间屋子都亮着灯,其中正屋那间似乎聚了不少人,隐隐传出说话声。他想靠近去细听,忽然前头有间屋子房门发出声音,显然有人要从里面出来。
萧旷附近正好有扇门,且这间屋里没点灯,他试着用手一推,屋门没上闩,他便迅速闪身进去,并悄无声息地掩上了屋门。
他本以为这间是无人的空屋,没想到进屋后才发现里间有人,还不止一个。
入耳就是男人喘息声与女人断断续续的娇喘声,混着床架摇动的声音。
萧旷:“…………”
难怪这屋不点灯了,但为什么连门闩都不落?!
女人:“是不是……有人……有人进来了?……我听见……声音……”
男人停下了。
萧旷用极为缓慢的动作,无声无息地往屋角落阴暗处退去,摸出靴筒内匕首,弓起后背,蓄势待发。
前头那屋的人出来后从门前走过去,脚步声远去。男人便再次运动起来。
萧旷:“……”
屋里燃着不知什么香,有种难以形容的味道,在加上里屋不断传出来的声音,让他浑身不自在。
适应屋内黑暗后,可以看见地上扔着好几件男子的衣物与帽子,显然这人进屋就急不可耐地脱衣服了。
萧旷悄悄拾起外袍,放轻动作穿上,衣袍略短,但还能穿,再戴上翻毛的尖顶帽。
里屋的男人一阵冲刺,女人娇声不断,床架子也疯狂摇动起来。
萧旷借着这阵动静,轻轻推开一道门缝,见外头无人,便拉下蒙脸的布巾,迅速离开屋子,反手替屋里这对关上了门。
立在门外,冷风夹带寒雪吹在脸上,反让他感觉舒畅许多,萧旷不由长长出了一口气,往主屋而去。
他作了伪装后,远看就与罕察卫人一样,但一路上也再没遇见什么人,大多数人都聚在了主屋内。
萧旷绕到主屋北侧,听见某间屋子有人说话,听嗓音有些年纪,语气也像是发号施令惯了的人,果决干脆,便靠近后窗去听。
屋里的中年男子十分不满地说起大昱的赏赐,说他们贡马比哈定卫要多,所获赏赐却与其一样,抱怨了几句后又严厉地责问:“加卜藏到哪儿去了?怎么还不来!”
“方才去找过撤力大人,他的仆从说他一会儿就来的……”
中年男子怒道:“不等他了!”接着就开始说起第二天的安排。
萧旷对其语言不精,只能听个大概,但也足够了解到大致的时辰与他们准备采用的劫掠方式,对照前世在事后才了解的情况,基本是一致的。
萧旷听得差不多了,趁屋里人还聚着未散,快速离开。正准备翻出院墙时,忽听有人愤怒大吼:“是哪个狗娘养的偷走了我的衣服!?”
萧旷无声冷笑,脱下外袍与帽子,扔在了屋顶上。
第二天一早,萧旷到了兵马司,安排诸人照常巡逻,却留下靳飞那队人马在兵马司待命。
靳飞大为不解:“老大,干嘛留我在司里?”
萧旷淡然道:“让你休息还不好?”
靳飞:“……”但看萧旷自己也不出去,至少不是故意让他坐冷板凳,也就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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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旷在屋里闭目养神,闲了大半天,直到吃完午饭,他们都没出过兵马司的大门。靳飞憋不住问他:“老大,是不是在等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