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想压。
十几天的分离说长不长,但却格外煎熬,他每天专注练兵,让自己忙碌而疲惫,晚间到了床上能倒头就睡,没有时间与精力去乱想。
然而一见到她,一碰触到她,就像是一道闸门突然被打开了。
那份渴念再难压抑得住,变成了咆哮的野兽,汹涌地冲击着他,让他热血澎湃,理智尽失。他紧紧地拥着她,要将她揉进身体里,要让她成为他的一部分。
沈童闭起眼,感受着他所带来的冲击,听着他在耳边嘶哑的呢喃,热切地诉说他有多想念她,有多想要她,一次又一次。
日影西斜,屋子里渐渐暗下去。
她腰和腿都酸得不行,只觉自己被他撞得快散架了,喘息着用手撑在他汗湿的胸口,讨饶道:“还没……还没好么……”
他不说话,只是扣紧了她的腰。当他终于停下来了,却不肯放开她,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后,又沿着她的下颌与脖颈亲下去,玩耍似的轻轻咬着。
沈童全身发软,都没力气躲他,只喃喃道:“身上都是汗……”
“我喜欢……”说着他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她不由轻颤,小声低笑起来。
“有多喜欢?”
“你方才不是要我的命么……你要就给你……”
她弯起唇角:“你胡说的,我才不信。”
他撑起身子,移到她正上方,沈童抬眸瞧他,他并没有笑,凝眸望着她。
沈童也不笑了,抬手抚着他的脸颊,轻轻地道:“阿旷,这一世遇见你,我觉得很幸运。”
萧旷心中微动,这一世……
有一瞬间,他想问她,她也记得她的前世么?
“啊!”沈童忽然低呼一声,“马指挥使不是请我们去用晚饭的吗?”她转头看了眼窗外,懊恼道,“天都已经黑了!”
萧旷往她身边一躺,枕着手臂,淡声道:“不去就不去了。”
“那怎么行?都说好了,人家做了准备,我们要是不去就太失礼了……”沈童忽然停下,她从他的态度里察觉到了点什么,“阿旷,这个马指挥使和你有过节?”
“倒不是他。”萧旷把至今为止与鲁大洪之间发生的恩怨加以简短的说明。
“鲁大洪是马泰的小舅子,很难说马泰对于他今日做的事完全不知情。即使不知道具体他会做什么,但以马泰对鲁大洪的了解,应该猜得到他会寻机报复泄愤,却没有在事前加以阻止。”
当然了,马泰可能没有预见到鲁大洪会用这样过激的手段,并留下了人证。
“一听说你来,他就上门邀请,到的比我还快。”萧旷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太明显的不快。
“今晚你我若去用饭,他和他夫人定然会旁敲侧击,并设法替鲁大洪说情。”
沈童这才知道,马泰离去时,阿旷的表情为何会是那样的了。
她想了想道:“无论马泰目的如何,我们答应了邀请却不去,就是失礼在先。你还要在这里带兵,他与你同级,又是熟悉本地情况的指挥使。至少别和他把关系弄得太僵。”
萧旷思忖着,没有马上应答,而是披上袍子走到门口,唤丫鬟送水进来洗沐。
很快热水送到。沈童等丫鬟退出屋子便撑爬起来,虽然已经休息了会儿,她仍觉腰酸腿软,不由小声嘟囔:“都快被你折腾散架了……我又不是马上就走。”
萧旷把她抱了起来:“不用你走,我抱你过去。”
沈童嗤一声笑:“一会儿你也抱我去吃饭?”
萧旷帮她坐进浴盆里,道:“要抱还是要背,随你挑。”
沈童带笑白他一眼:“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她洗过后,关上门留萧旷在里屋沐浴,到外间唤箜篌来替她梳头妆扮。
箜篌进来时道:“姐儿,马指挥使那里的人来第二回了,打听将军和您还去不去了。”
萧旷在里间道了句:“去。让他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