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总怕我祸害他兄弟(穿×重)_作者:今夕何如(33)

2020-02-06 今夕何如

    沈书岩不甚情愿地收回簪子,沈童见他这幅神情,略一思索便让他把簪子留下:“不用你送回去,省得你难做,一会儿我找别人送回去。”

    萧旷将手中铁锹往高高隆起的土堆上一插,抹了把额头的汗,低头看着空空如也的土坑。

    当时听高湛说,因为院子东南角地面略微高起,不甚平整,才将残破的老砖石尽数撬去,打算重新铺设,在推平地坪时发现了埋于地下的木箱,打开发现其中尽是金银珠宝。这就说明木箱埋得并不深。

    但他连着来了几夜,院子东南角几乎都被挖遍了,且向下挖了一尺有余,仍然不见箱子的影踪。

    难道沈童已经让人来挖过了?但若是如此,她何必再多付两成的钱与他争抢这宅院?何况他来时仔细看过,周遭并无新近被挖过的痕迹。

    又或者这一世有些事情不一样了?

    但这一世父亲仍旧是病倒了。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动念来挖出这笔金银。

    让人觉得讽刺的是,他为买下这所宅院,花尽了将近三年的积蓄,而庆阳侯府轻轻松松就抬高两成来争抢,若是再继续抬价,他只能被迫放弃。

    他本来只是怀疑沈童也重生了,如今看来几乎可以证实了。

    但箱子却不在原处。

    前一世挖出箱子的时间大约在两年之后……

    萧旷忽有所悟。

    看了看天际,月已西坠,天明将近,他将挖出的土重新填回压实,只在土表浅层留下一截不惹人注意的细绳,接着将上方铺设的砖石恢复原状。

    这一番忙碌之后,天已微明,萧旷换了衣物,将脏衣打成包袱,负于背后,轻轻推开后门查看四周,见后巷无人便迅速离开。

    回到军营已是天光大亮,萧旷到井边打了桶水,双手掬起来来扑在脸上,顺势用力搓几下。井水清凉,十分解乏。他脱了上衣,打湿汗巾,抹把脸后擦去身上汗水尘土,又重新打了桶井水洗干净汗巾,回屋一进门便见高湛在屋里等他。

    高湛大咧咧坐在他床上:“一晚上都没见你,跑哪儿去了?”

    萧旷随口道:“昨晚回家去了次。”

    高湛抬了抬眉毛:“你爹没什么吧?”

    “他没事。作坊里有些东西要搬。”

    “你怎么不叫上我啊?”

    “就搬几个架子而已。”萧旷把井水倒进面盆,一边问,“你找我?”

    高湛没说话,只叹了口气,隔了一小会儿又叹了口气。

    “……”

    萧旷挂好汗巾,回头看了看他:“沈家大小姐?”

    高湛再次长叹一声,从怀中拿出一只小盒:“她不收。连夜就让人送回来了。”

    萧旷接过盒子打开,高湛问道:“是不是簪子太差她看不上?”

    “花了多少买的?”萧旷拿起簪子对光举起。

    “三两多。”

    萧旷挑起眉梢,将玉簪还给他:“你我一岁不过四十五两俸薪,这根簪子几乎抵你一月辛苦所得。她看不上这簪子,也就是看不上你这人。”

    高湛:“……!”

    兄弟,扎心了啊!!    转眼中元到了,营中武官凡是家在京城的,均回家祭祖。

    高湛家在兖州,往年萧旷总是叫上高湛一同去他家过节,今年也是,两人傍晚换便装离开军营,步行进城,在日暮之后到了城南萧家。

    萧家不大,两进的四合小院,高湛还没进门就闻到阵阵蒸馍与肉汤的香气,肚子便咕噜噜的叫唤起来。他一低头,听见萧旷也是腹中作响。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大笑起来。

    听见他们的笑声,萧母从厨房内走出来。

    她本姓窦,今年才四十出头,却因辛劳多思而早生华发,眉间亦隐有细纹,只在望见萧旷的瞬时,那眉眼便舒展开来,露出欣然的微笑:“阿旷,阿湛,你们回来了?”

    萧旷点头:“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