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寻思着,却是发现一道道目光齐刷刷落至她身上,心头猛然一跳,莫非是混进来被发现了?
急忙去看宴星渊,后者还是一派镇定,只轻声安抚她。
“先别慌。”
乌兹甫仿似生怕人跑了般,已快步行过来:“我要跟你比骑射。”
凉烟明白过来,心中叫苦不迭,那般多人,怎就偏偏选中了她?
宴星渊挡在凉烟身前:“要比骑射,与我比。”
乌兹甫瞧着面前这人,虽也面生,但气势不俗,一看便知实力不凡,忙摇头,坚持道:“我要同他比。”
宴星渊冷冷瞧着:“舍弟身体不适,要比,我来。”
跟着乌兹甫围拢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乌兹甫被拒,面色难看,他今日绝不能再输。
“你们是哪个部落的?他身体不适,可以等好了再比。”
凉烟听到问询起部落,暗道糟糕,忙从宴星渊身后探出头:“好,我跟你比,给我一炷香的时间。”
乌兹甫得了话,一时喜不自胜,也不再继续追问,只是将人看紧,心道他今日终于可以一雪前耻,不用再丢脸,说不定还能赢上一次。
凉烟压低声音,去瞧宴星渊:“要不我们现在便跑?戈乌人比试前需先自报身份,一会我同他比,必然会露馅。”
宴星渊在这种情况下,仍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气的淡然模样:“那人看起来非要与你比试不可,盯我们盯得紧,现在想跑很难,你就与他比试,先拖着不报身份,他急切想比,必然不会多说什么。”
“在你比试的时候,不会有人再盯住我,我会想办法制造骚乱,等乱起来了,你什么都不要管,只管跑,朝着守卫疏松的方向,冲出去,以你的武功,再有越影神驹,定然能逃走。”
凉烟急了:“那你呢?”
宴星渊轻笑,好似世间无任何事能困住他:“阿桑无需担心,他们再多人,只要我想跑,拦我不住。”
凉烟想起宴星渊在战场上的肆意风姿,定下心来,只要没有她这个累赘,她相信没人能拦下他。
“好,二哥小心。”
宴星渊从袖中拿出信号弹递过来:“你收好,逃远一些,待彻底安全了,给我信号,我会来寻你。”
乌兹甫守在不远处,几乎是掐着时间等,待差不多的时候,行了过来。
凉烟也不再耽搁,直接抬步迎向乌兹甫。
鼓锣连敲三下,凉烟和乌兹甫站在两道人墙中间,因为乌兹甫前几年的表现太过啼笑皆非,围拢过来的人,瞬息成了满场比斗中最多的。
戈乌的骑射比试分三段路,第一段路是箭靶子,按照一定角度错落排列。第二段路便不再是箭靶子,而是苹果,第三段路自然更难,需要射中的,是树叶。
乌兹甫笑得极开心,大有能一举扬眉吐气的欢喜:“瓦尔山部落,乌兹甫,请指教。”
凉烟挑眉,她会的戈乌语不多,只能故作狂傲,话语精简:“若不能胜我,不配知吾名。”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 “若不能胜我, 不配知吾名。”
凉烟说完径直翻身上马, 不去看乌兹甫, 也不再说话, 将宴星渊的孤傲冷言学的入木三分。
周遭看热闹的人顿时起哄声更响。
“不配知他名?这小子谁啊。”
“真不是乌兹甫为了挽回面子, 刻意找来的?如此瘦小,也敢如此狂傲?”
“看来今日的笑柄,不止一个。”
乌兹甫本是笑着的, 听到凉烟的话,笑容瞬时收起, 变得恼怒。
这小子面生得紧,绝不是身份尊贵亦或实力强劲之辈,敢如此嚣张, 莫不是也瞧不起他?
想到这几年的憋屈,还有周遭围拢过来想看笑话的人,乌兹甫随之翻身上马:“我一定要赢,待赢了,我会洗耳恭听阁下的名字, 看看是否同脾性一样硬气。”
鼓锣敲响,凉烟霎时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竟是瞬息拉开距离, 快如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