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莲生捧着管钥,瞠目结舌:“星渊的魅力当真是无人能及,姑娘便也罢了,怎的少年也如此疯狂,就这般扔下我们不管了?”
凉烟从墨莲生手里拿了管钥,分给冬亦和卫忱仓:“先把房间找出来。”
墨莲生笑眯眯凑到凉烟跟前来:“三弟,你是单独的房间对吧?”
“嗯。”
墨莲生笑容更甚,见牙不见眼,一口整齐的白牙明晃晃的:“三弟,我们一路上也算是患难与共了,想来你是很乐意与大哥分享房间的。”
凉烟瞧着墨莲生笑起来纯质的模样,心里一软,拒绝却是毫不犹豫:“我不乐意,只有贴身护卫方能与我同住。”
卫忱仓知晓凉烟说得是冬亦,但还是禁不住心里一紧,耳尖犯粉。
墨莲生还在软磨硬泡,凉烟不予理睬。
不远处冬亦高兴叫道:“这间房就是了!”
那边卫忱仓也推开了一间房,朝墨莲生道:“我家公子的难处,还请墨公子体谅。”
墨莲生挠了挠头,也不好意思再缠着凉烟,朝卫忱仓行去,探头往房里张望,登时就往后退了两步:“这大通铺未免也太小了吧,能睡十人?”
卫忱仓抬步踏进去,墨莲生急忙追上:“卫兄,我与你同住一间吧。”
凉烟也进了自己的房,与卫忱仓他们隔着四五间,倒也挺近。
房间不大,内里只摆了张破旧的小木桌,一张卷着脏棉絮的木床,便再无其它。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开文一个月了,我连个免费的营养液都不配拥有,冷穿地心的暴风哭泣,别的作者都有,就我没有,嫉妒使我面目全非,我决定恶向胆边生,我要……
怂哭,断更是不敢断更的,那就短小叭,我要重振雄风,不对,是重拾信心~ 这房间应是许久没住人了,冬亦呛得拿手直扇:“小姐您出去侯着吧,待奴婢先打扫干净了您再进来歇息。”
凉烟往门外望了一眼:“军营里头人多,私下也要稍注意些,还是叫我公子。”
冬亦打扫起屋子,一边悄悄抬眼瞧一眼凉烟:“公子,您当真不去演练场看看宴公子?”
“你怎地还想着这事,有甚好看的。”好不容易跋山涉水到了营地,当然是抓紧时间休养好体力才是正事。
冬亦知凉烟不爱听,但张了张嘴,还是小声道:“如宴公子这般年少便厉害如斯的人,日后的成就定然不可小觑,容貌又是生得那般出众,不知有多少姑娘想嫁与他呢。”
凉烟心道,是啊,有多少女子想要嫁与他,但他何曾看过哪个女子一眼?
那些个怀春少女,一腔热烈也终究只是一厢情愿的痴妄罢了。
上一世她不就是如此?不过是梦幻一场。这一世在接触过之后,凉烟还真就无甚兴趣了。
“他性子冷傲,估摸着也是个不解风情的人物,看看样貌就行,嫁与他?还不如出家当个尼姑呢。”
凉烟刚说完,便觉着眼前光线一暗,抬头去看,宴星渊正站在身前定定瞧着她,声音微扬。
“嫁与我,还不如出家当个尼姑?”
凉烟词穷语塞了,只心道,真巧。
冬亦也吓了一跳,匆匆瞥了凉烟一眼才道:“宴公子不是在与总教头比试吗?”
宴星渊目光没有挪开,带着清冷:“让柏兄失望了,邱翰海实在是不争气,只几招便败下阵来,使得我折返这般早,听到了一番高论。”
凉烟很不喜宴星渊总是话里带刺,每次说又说不过他:“高论谈不上,不过是小弟的一番肺腑之言。”
宴星渊嘴角凝出似笑非笑:“能让我看上的女子,别说什么不如当个尼姑,那自是捧成公主也不为过,就算她想要这江山,我也能打下来给她。”
凉烟和冬亦脸色皆变了,这番言论可谓是大不敬,有犯上作乱之嫌,这要旁人听了去,还不安他个意图谋反的罪名?
见两人吓得不敢说话,宴星渊继续道:“世间女子娇柔妩媚,虽是赏心悦目的景致,但激不起我心中丝毫波澜,若是遇不上能并肩而行之人,此生就此上阵杀敌,达成心愿下独孤了却残生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