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探望儿子,其实是看自己的目的有没有达到吧,真是只老狐狸,太君后如是想。
“宰相您毕竟是外臣,君后已是皇家人。外臣不得干涉后宫,相信这点您比哀家清楚。”
宰相冷哼一声,她最讨厌的就是太君后这一类人,表面说话理由忒多,其实内里一堆弯弯绕绕。
“老臣的儿生病了,难道做母亲的连探望的资格都没有吗?天下哪有这样的事。”
居然和他讲道理,太君后沉默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不快,眉头微微一皱:“昨日陛下和君后就寝,闹得过了些,今日不仅君后身体不适,陛下也在承德殿里休息。”
宰相可不是这么容易糊弄的人,她一定要亲自确认过才行:“儿子生病母亲探望乃是人之常情。”
“君后已是皇家夫侍,宰相您一个女臣,这般进去,怕是会冲坏了儿子的名节。”太君后身边的老宫侍道,反正用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都行,就是不给宰相见君后。
“闭嘴你个老东西,母亲看儿子居然说是玷污名节……”宰相冲上来就想对老宫侍下手,以达到杀鸡儆猴的目的。
这时候宰相的夫君拉住了宰相拍了拍她的肩膀,以做安慰,继而说道:“妻主乃是外臣,那臣侍乃是普通人,又是君后的父亲,可以见见女儿吧。”
太君后顿了顿,瞧着宰相夫君那张和萧太君有七八分相似的脸,咬咬牙,悠悠地说道:“不可。”
宰相的夫君萧侍郎微微一拜,语气缓和了些:“请太君后同意,臣侍和妻主只是担心儿子,并无其他意思。”
他的举动落落大方,言语又担忧恳切,周围的宫侍听着都有些动容。
若安琪在的话,一定会感叹一句,果然白莲花真是天生刷好感的生物。
“太君后莫要这般不近人情,若老臣将今日之事传出,您可要落个毒夫之名,何以担得起陛下父后的名声。”宰相一甩袖,不依不饶。
太君后的拳头握得更紧了,这么多年了,很久没人敢对他这般不尊敬了。
“好,哀家这就同意让萧侍郎探望君后。”
身边的老宫侍一听,下意识的就觉得不行,他可是太君后的心腹,对于陛下被下药却没有宠幸君后之事可是一清二楚,现在让萧侍郎进去,所有的事情不都暴露给宰相了吗?
“多谢太君后。”萧侍郎落落一拜,面上多了几丝喜色,和身边的宰相视线相对,便走向殿门方向,一路无人敢拦。
等到他走进殿里,正欲关门之时,瞟了一眼太君后身后人的方向,露出了罕见的痛苦和思念之意。
其他人没瞧见,太君后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他冷冷一笑,好似达到了目的。
过了半刻钟,里面的萧侍郎出来了,附耳在宰相旁,说了些东西。
宰相听完,脸上露出了一丝得逞的笑意。
“既然君后身体不适,那老臣就先行告退。”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太君后:哀家今天很生气 “既然宰相安心, 哀家也就放心了。不管如何,终究都是一家人。”太君后淡瞅宰相一眼,唇角掀掀。
“那臣便先行告辞。”宰相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止不住, 甚至表情越加放肆。
她的眼神锐利得好似刀锋, 在众人的脸上扫了几扫, 看得周围的宫侍心惊肉跳的。
目送宰相一路远去, 太君后垂眸看着自己的指尖,眸色深沉。
“宰相是知道了什么吗?”老宫侍恭敬地问道。
“只是让她知道了自己想要的。”太君后抬起头, 眯了眯眼睛,故作深沉地说道。
一个多月后
这一个多月以来,安琪都躺在凤榻上一直都没有苏醒,而李珏禹则是几乎不眠不休地照顾着她。
因为昏迷不醒,他只能喂她一些流食, 所有的药十一几乎都用过了,可安琪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
在十一为安琪针灸治病的同时, 皇宫之中因为女皇的昏迷,也是一阵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