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堆计算题的围攻下,栗一诺做了一个小时才交卷。
一出门就有个皮笑肉不笑的女记者,把话筒怼到她面前提问:“栗一诺小姐,请问你对自己学霸人设崩坏到底有什么看法?”
栗一诺愣住了。
就在大家以为她要甩脸走人时,她来了一句:“其实这人设还不错,之前不懂事给浪崩了,以后会粘起来。”
“栗小姐,作为第四次补考的大龄留级生,你怕是对学霸两个字有什么误解。”那个女记者再次嗤笑道。
其实另外几个记者觉得这种人身攻击还是有点过了,但无奈谁都要恰饭,就心照不宣把话筒又往栗一诺的脸捅了捅。
“不算大二第一次考试,昨天应该是第三次补考。”
栗一诺勾了勾嘴角:“我想小学数学都没学好的这位记者,对‘学霸’二字的理解也不会比我透彻。”
眼看女记者吃瘪,一个机灵瘦小的男记者趁机开口:“那么栗小姐如何解释成绩单上都是红蛋的事情呢?”
“假的。”栗一诺又拉下脸,朱唇微启就抛出了两个字。
趁着这一秒钟空气的突然安静,栗一诺见好就收,眨了眨眼睛便摇曳生姿地离开了,只留下八公分高跟鞋哒哒哒敲地板的声音。
“萌萌,我突然想到,我的成绩单怎么会流到网上去?”
栗一诺有些不解:“照理说这成绩只有我自己和教务处的人能看,连任课老师都看不到其他课程的成绩。”
“一诺姐,我马上叫人去查。”
听着齐萌一个个电话打出去,栗一诺突然觉得有点虚,因为那些红蛋真的是真的。
她对原主的草包和任性有些无语,暗自怀疑这样子的人到底是怎么进的F大,还是金牌的金融系?
栗一诺回到家,自己拌了个蔬菜沙拉对付了午饭,就在垫子上做起了瑜伽。
对于原主留给她唯二的两个好东西——身材和脸蛋,还是要好好珍惜。
一套瑜伽做完,就有人送礼服上门了,还附带化妆师、造型师若干。
“夫人,这是许总叫我带给您的,请您今晚家宴务必穿这件衣服。”
一个中年男子对着栗一诺绅士地笑笑:“我是许总的管家,夫人叫我老陈就好。”
“好的陈伯。”栗一诺乖巧地笑笑。
这可是金主爸爸身边的心腹,不能因为人家客气就摆不正自己的位置。
她拆开那个包装精美的大盒子,里面是一件黑色的礼服裙。上半身丝绒,下半身羽纱,整条裙子唯一的装饰便是腰后一个纱质的蝴蝶结。
与原主衣帽间里那些五彩斑斓、纷繁复杂的礼服截然不同。
“夫人真好看,肤色也白,简单些的发型和妆面更衬气质。”
化妆师可能是预习了她之前那些红毯的车祸造型,委婉地提出了建议。
“可以啊。”栗一诺对镜子里松松的卷发丸子头很满意,“你看着办就好。”
“夫人,许总指定了首饰。”
陈伯微笑着递上一对黑珍珠耳钉和极简的黑珍珠项链。
行叭,看来他们对原主的审美真的很不能认同。
许家的大宅在城郊。
整个房子外观复古而低调,隐在大花园的树木之后并不显眼。
楼下已经停了好几台车子,最显眼的一辆粉橙色的骚气兰博基尼。
她刚下车,一辆黑色阿斯顿马丁就到了。
栗一诺在原主的记忆中看到过,这就是许皞的车。
车门打开,她第一次真正见到了系统发的老公。
他今日是一身白色的西装,里面黑衬衣的扣子扣到了最上一颗,浑身都散发着禁欲冷漠的气息。
衬衣领口外是一条造型别致的链子,串着一个怀表样子的挂坠,又给他添上了许多年轻公子的矜贵。
许皞眼风一扫,栗一诺立刻如漩涡中的树叶一般,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健步如飞地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