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太子白月光的要领_作者:才下眉头(27)

胡前程这才从怀里摸出银票,说道:“别的什么东西都容易被人认出来,让才人说不清的,所以就只有这银票是个好的。有了银票,才人想要什么也容易了。”

落到今时今日的田地,虞褰樱不知道衡候人有没参与,但眼前的援手,她是不会推开的。

胡前程走后,那位如今在虞褰樱身边伺候的宫女,提着个灯总算是从中宫回来了。

进来瞧见翻倒在地的油灯,又见虞褰樱躺榻上一动不动,宫女咕咕哝哝地说道:“挺尸便挺尸,还要闹出那么些幺蛾子。我也不敢求以后能得什么好体面,别跟着受罪便好。”

说了半日,宫女见虞褰樱还是不动,她也只能自己收拾了。

闭眼面朝内躺着的虞褰樱,摸着藏在里衣的银票,多少安心了点,心里也不住安抚自己,“再不能自以为是了,这宫里的门道太多,稍有不慎怕是会得比今时今日,更为凄惨的结果。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了,我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虞褰樱就这么隐忍着蛰伏着,慢慢让自己在这后宫中,沉寂了下去。

而衡候人则慢慢和虞褰棠熟络了起来,他总能在虞褰棠挨华杏林骂的时候,适时赶到,为虞褰棠开脱,开脱不了便避重就轻,和稀泥。

这日,虞褰棠因为乌梢蛇没处理好,又被华杏林训斥了。

衡候人进去也不问缘由,便为虞褰棠开脱道:“蛇鼠蚁虫这样的东西,女孩们本就害怕的,如今还要亲手炙制,难免会出错。华神医莫要着急,以虞姑娘的天赋和胆量,下回定能做好了。”他一面说,一面让佘守义悄悄把虞褰棠带出药房。

待衡候人也从华杏林处脱身出来,又很是知心地安慰起虞褰棠来,“你一个姑娘家,哪里吃过这样的苦,一时半会做不好,也在情理当中。炙制药材最是讲究心绪的平静的,你这般闷头苦干也没个益处,不若随我到后山去打猎,许回来就好了。”

虞褰棠的确是有些郁闷了,她没想到酒炙乌梢蛇会那么的难,她也觉得这么没个头脑的苦干,也不是办法,便答应跟着去后山松快松快了。

南极观所在的山叫定极山,因为建观在南坡上,这才叫了南极观。

这定极山不算高,也不大,和一片小丘岭连成一片,也并无多少山林水草,周围还有不少的田地,故而能有许多的猎物?

左不过就是些鸡鼠狐兔,这样的小猎物,就是飞鸟都少。

所以不管是山下的佃农,还是山上想打牙祭的南极观道人,一趟后山之行两手空空而归都是常事。

但今天,不知是谁得了点运气,竟然让衡候人他们猎到了一只野兔。

因为要囤膘过冬的缘故,这野兔还挺肥。

衡候人拎着野兔给虞褰棠摸皮毛,说道:“如今许多猎物要囤膘过冬,这兔儿沉手得很,理应十分的肥美。”

虞褰棠还是戴冠蒙眼纱,着束腰道袍的便利打扮,行事也不同别的姑娘家,落落大方也不扭捏,让人与她往来很是舒心,所以衡候人有时说话便少了些讲究,多了许多的随意。

这是不知不觉,潜移默化的改变。

听衡候人说完,虞褰棠才说道:“这兔儿的毛色如何,我摸着它的皮毛倒还好,若毛色好,我想给家里娘亲做个卧兔,又或给我爹爹做副暖耳。”

衡候人看了眼灰扑扑的野兔,说道:“这个做卧兔暖耳可不好看,还是貂鼠的好看。”

虞褰棠说道:“多少好皮子做的卧兔和暖耳,我爹娘是没有的?他们少的是我的心意。”

衡候人说道:“明白了,刚才上山看见一只狐狸,毛色还行,我让人去找找,许能猎了来给你做卧兔。”

虞褰棠忙答谢。

一行来到溪流边,点火烧烤。

随行的侍卫抓鱼,虞褰棠也饶有兴趣的,衡候人便也砍了根细竹根做矛叉鱼。

叉鱼可不比打猎,衡候人试了好多回,都没抓到鱼。

虞褰棠也只管加油打气,“衡哥哥沉住气,我觉着这回衡哥哥定能成。”

衡候人不服输的性子也上来了,看准了一条又游回来的草鱼,偏了偏竹矛刺入的角度,倏然出手。

虞褰棠自然是什么都瞧见了,但还是迫不及待地问道:“如何了,衡哥哥如何了?”

好不容易有了收获,衡候人的心情也甚好,便又有了玩笑的心思,说道:“你觉得这回有没有?”

虞褰棠十分赏脸地说道:“必定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