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有什么急事,被召走了?
蓝颜儿想着,不觉就往相国府走去,她竟不觉自己才是那个急切想和周濡说话的人。
然而蓝颜儿在相国府等了半天,直到天色暗了下来都没有见到周濡。在书房里,一切如旧,只是少了那个铜面具,不知周濡收到哪儿去了。
此间种种,都让蓝颜儿心里有些不安,特别是周濡那个眼神,让她心里忐忑不已。
事情发生变化了,而她不知道那变化是什么。
蓝颜儿心里烦闷,却只能躲在园子里练剑,绵软无力,有势无神。
周濡他直到什么了吗?
蓝颜儿心里只有这一个疑问。
濡哥哥还会不会是她的濡哥哥?
“濡哥哥!”蓝颜儿一剑刺进树丛里,周濡背着手从那走出来,把蓝颜儿惊出了一身冷汗。
“你没受伤吧?”蓝颜儿奔过去,急道,她万万没有想到有人在哪,而更加懊恼的是自己太不专心。
“你全神贯注练剑,连我站在那许久都不曾发觉。”周濡摇摇头表示没有受伤。
蓝颜儿脸微微一红,明明,自己是想其他事情去了才没有发现他。
“濡哥哥……你……”蓝颜儿想起周濡前几日的样子,一时不知要如何开口。
“是他送给你的吧!”周濡看着她手里的剑道。
“是……”蓝颜儿心里一顿,想,难道是因为这剑?
“如果你再戴上这个,是不是也可以成为奔驰战场的枭雄,无人能敌?”周濡的手从后面拿出来,手里赫然是那个铜面具。
蓝颜儿心里一咯噔,抬头看着周濡,周濡很平静。
“濡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蓝颜儿问道。
“哦,没什么。”周濡失声笑道,“只不过突然有些好奇,好像这剑和这面具是天生的一对,觉得佩戴在一个人身上特别地相配。”
“如果濡哥哥送我,我会要。”蓝颜儿说。
“是吗?”周濡目光一亮,“我说什么你都会答应我对吗?”
蓝颜儿被周濡突兀的问题难住了,怔怔地看着周濡,周濡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于是自嘲道:“我失态了……”
“濡哥哥,你怎么了?”蓝颜儿放下剑,问。
周濡把玩着那面具,然后看着蓝颜儿,说:“蓝颜儿,你是按照自己的心意在生活吗?”
“啊?濡哥哥,你越发奇怪了,怎么尽是这些奇怪的问题?这几天你不在,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哦,没有。一切都很好。我只是突然有些感慨……如果,蓝颜儿,你没有和我进宫,你会去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知道没有发生的事会怎样呢?我和你来了,来到这里,这里所发生的事情才会有我的影子……濡哥哥后悔带我来了?”
是,周濡后悔了,但是,他知道有些事不是他后悔就能挽回的。
“你想来——这儿吗?”周濡看着蓝颜儿。
蓝颜儿也看着周濡,说:“你要回来,我跟着你回来。濡哥哥,这就是我的心意!”
“蓝颜儿……”周濡的心动了,不管这是不是谎言,“如果……如果我离开……你……”
“离开……周濡你要去哪里呀?”李润龙突然出现,把周濡和蓝颜儿都吓了一跳。
“啊!吾王!”周濡忙施礼道。
李润龙看看周濡,又看看蓝颜儿,说:“我的相国大人,你说,你要去哪里呀?嫌你的相国府跟我离得太近了,经常半夜把你找来,扰了一夜清梦?”
“哦,王!哪里!国家事大,周濡哪敢说半句怨言!”
“那刚才我是听错了!你们都在说什么悄悄话呀?”蓝颜儿刚才还被周濡一番莫名的话惊着,现在李润龙又来了,真是疲于应付,还想着悄悄溜走,却被李润龙拦住去路。
“这剑好使吗?”
蓝颜儿转身道:“还生手得紧。”
周濡在一旁看着李润龙瞧蓝颜儿的眼神,他知道他不能再迟疑。
“王!我有一事……”周濡脱口道。
“哦,好……咦?你这手里的面具好生难看,是用来干什么的?这倒和青龙剑极为相配,你该不会是想要蓝颜儿戴着它来舞剑吧?哈哈!”李润龙指着周濡手里的面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