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丞仍是青着脸：“别跟我扯那些有没，你为什么接近苏甜，又为什么借她接近商聿，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身份，忘了自己姓陆！”
陆骁也变了脸色，站起来低吼：“我他妈什么都没干！是苏甜上赶着往我身上贴，我躲都躲不过！是你老婆非要从三中选个学生给我辅导功课，这些你不是都知道吗？”
陆丞紧紧盯着少年脸，沉默了半晌，他深吸口气，手指微颤地点燃一根雪茄，吸了两口。
“既然不是你主动，尽快找个借口把苏甜打发走吧。”
陆骁面色阴沉：“她不会走，我赶也赶过，骂也骂过，不信话你尽可以问两个管家。”
陆丞皱着眉：“苏甜对你……怎么回事？”
陆骁揉了揉眉心：“我他妈也想知道咋回事，估计是看上我了，陆姝儿说得其实也没错，她八成是馋你儿子身子。”
陆丞低斥一声：“放你娘屁！”
“我娘早他妈死了！”
“……”
陆丞深吸了一口气，竭力压制着脾气。
他到底不想为此跟陆骁闹得太僵：“陆骁，你要记住，你是我陆丞儿子，在这世界上，你永远只有我一个亲人，明白吗。”
陆骁阴戾目光扭向别处，没吭声。
陆丞语气更缓和了些：“我们陆家已经够乱了，别让苏甜掺和进来，我不管最开始是怎么回事，你适可而止。商聿那边……你更是不要抱有幻想，他是商氏指定继承人，苏甜是外甥女，是个女孩，外甥本来就不是直系，认了也就认了，而你……”
“得了，”陆骁僵着脸，打断陆丞话，“我什么幻想都没有，你真脑补多了。商聿永远不知道他四弟在哪儿，他或许根本不想知道，就算有一天知道了，他也不会认我，这一点我心知肚明，我没你想那么天真。”
陆丞又吸了两口烟：“既然明白，就别在无谓人身上浪费时间。”
陆骁哂笑：“人生无趣，我这外甥女又蠢又乖，我不过跟她玩玩。这种小事，陆董就别插手了吧。”
……
深夜11点，管家陈伯进来送汤时，见烟缸里堆满了烟屁股。
他不由得上前分忧：“老爷，时间不早了，您喝了汤，早些休息吧。”
陆丞上了年纪，又长期用脑过度，中医开了助眠汤，每晚睡前一小时服用。
“搁着吧，我待会儿喝。”
陈伯把汤碗放在书桌一侧，打量着陆丞脸色：“老爷还在为少爷和苏甜事心烦？”
陆丞扫他一眼：“依你看，陆骁对苏甜是怎么个意思？”
陈伯思索数秒：“以少爷程度，他自学MBA课程都结束了，高中学业对他来说不过画蛇添足，苏甜刚来头两次时，少爷是挺抗拒，一直赶人走，不过后来态度就变了，我猜着，少爷或许是想把她留住，以免夫人再找安插其他女孩，至少苏甜不会是夫人眼线，这也避免了一定麻烦。”
陆丞脸色微变：“我倒没想到这一层。那姝儿说……有没有可能？”
陈伯轻笑：“少爷虽然性格放纵大胆些，但也不至于背德，老爷担心事是不会发生。”
“可是苏甜这么大一个姑娘总跟他黏在一起，她又不知道陆骁是她舅舅，这算怎么回事？”
陈伯道：“照我分析，也许苏甜是对少爷有点好感，少爷平日生活枯燥，毕竟是年轻人，贪玩爱闹，一来二去还觉得她有点意思，就这么处成朋友了。”
陆丞脸色阴鸷：“这怎么行？长此以往难道不会出事？”
“出不了事！”陈伯笑了，“少爷是我看着长大，他生性多疑，攻于算计，喜怒不形于色，他也就是玩几天，等厌倦了，找个借口把她甩了便是。苏甜是甄妤女儿，少爷对甄妤恨之入骨……”
陆丞眉头紧皱：“这么说，他跟苏甜好……也是为了报复？”
“报复不报复，我猜不准少爷心思，兴许都是一念之间，总之少爷清楚自己身份，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总不至于做对您不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