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响亮得让站在一旁的其他丫鬟,也跟着畏缩了一下肩膀,越发噤若寒蝉的站在一边,连大气都不敢出。
而那被打的丫鬟,竟被白衣静一巴掌扇到跌坐在地。
脸颊一下子便红肿了起来。
但即便已这样,丫鬟却连一声都不敢吭。
——长期受白衣静虐待的她们非常清楚,要是这个时候呼痛,只会让自己处境越发凄惨。
所以跌坐在地的丫鬟,赶紧放下下意识捂着脸颊的手,爬起来重新跪好。
即便害怕得发抖,也只敢死死的咬着下唇,借着痛楚抑制心中恐惧。
“还找什么?”白衣静甩了甩手,不屑的垂眼看着丫鬟,冷笑了一声说,“七八百的东西,都能卖你两三回了,找?”
她顿了顿,收手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甲,慢条斯理的开口,“怕不是早被你们谁偷去卖掉了吧?”
这话出口,其他几个还站着的丫鬟心里一咯噔,都来不及看同伴一眼,立刻直接跪下了。
“没有没有!小姐,我们在白家这么多年了,这种事是不敢做的!”其中一丫鬟跪在地上,连忙摆手解释,生怕慢了便被白衣静单方面坐实了偷窃的罪名。
其他丫鬟也赶紧附和,连声说着“是啊是啊。”
白衣静听了哼笑一声,冷冷开口,“那你们的意思是……我的披肩,自己长翅膀飞了?”
丫鬟们面面相觑,正至心底生出“难道这次在劫难逃?”的想法,顿感绝望时,却见那被打了一巴掌的丫鬟,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啊!”了一声抬头看向白衣静。
急切开口,“小姐,我知道是谁偷的了!”
“哦?”白衣静听了,坐到一边的的单人沙发上,找了个舒舒服服的位置后,这才重新看向她,懒洋洋开口,“说吧。”
那语气,与其说是想知道真相,倒不如带着一股子有趣的逗弄。
就像看戏台子上的戏子,唱得好了,便丢些赏钱上去。
“我有次给小姐熨烫大衣的时候,忘记拿腰带,便重新折回的时候,看见……”丫鬟顿了顿,抬眼看了眼白衣静,这才又往下说,“正好撞见那女的站在您的卧室门口。”
“那女的”,是白衣静丫鬟们对钱盼盼的称呼。
要是敢叫二少太太,就等着被打吧。
“哦?”白衣静一听这话,倒是来些兴趣,随意的做了个手势,让丫鬟继续往下说。
“但是那女的看见我后,说是刚好有事找您,还问我您在不在。我回答后她就转身离开了。”丫鬟顿了顿,又想了想后开口,“现在回想起来才觉得奇怪,她……她怎么可能来主动找小姐您呢。”
这平时都恨不得避开,当完全没对方这个人,现在居然还往前凑?
肯定有问题!
被打的丫鬟一说这事,一起跪着的丫鬟中,便又有两个抬了头,相续附和。
“小姐,我也撞见过一次。”
“我……我也是。”
好了。现在真相大白了。
原来是钱盼盼在偷拿她的东西啊……
白衣静微眯了眼,哼笑了一声。
那件披肩她确实就只披过一次,要不是过两天的宴会,白衣静担心自己现在怀着孕还穿礼服,着凉落下病根,根本就想不到要披那披肩。
估计钱盼盼也是这样想的,这才敢偷这些东西。
等时间久了,说不定白衣静自己都忘记自己有过这么一件衣服,也是说不定的。
想清楚这点后,白衣静立刻扭头看向丫鬟,冲她们几个抬了下下巴,吩咐到说,“你们几个去查一下,我究竟少了多少东西。”
顿了顿后又轻哼了一声,“偷到我的头上来了。”
“是。”丫鬟们齐齐松口气,应声后赶紧从地上爬起来,齐齐朝白衣静的衣帽间走去,打算来个大清算。
“主要检查一下夏天的衣服。”白衣静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又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