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农家哥儿_作者:尘了(49)

“我就说,怎么看着你满面春光,陈家真是好啊!”竖了个大拇指,继续吃着茶叶蛋。

崔元九说起草哥儿的事时,灶屋就只有陈老爹和陈玉平在,陈家其余人并不知晓。

夜里躺在床上,陈老爹细细叨叨地说与老伴听,又谈了谈自己的想法:“我看这孩子挺好,是个能过日子的,你说呢?”

“这才多久,先看看再说,目前瞧着确实不错,真是个靠谱的,平哥儿找他当伴儿,搁咱们眼皮子底下看着,咱们也就用不着担心。再说,草哥儿是他师傅的命根子,他又是个念恩情的,就算俩口子日后真生了个孩子,应该也不会委屈了草哥儿。”

“我就是这么想的,平哥儿找了别的汉子,这亲生的和捡来的,总归会有些不同。到时候平哥儿夹在中间,日子可就煎熬了,磕磕绊绊没个安生。”陈老爹可是认定了草哥儿是自个的小孙子,瘦瘦弱弱的一个小娃儿,现在看着白白胖胖,可费了他和平哥儿不少心血。

“我觉得,平哥儿兴许也存着这样的想法,今个下午和元九有说有笑,一直有话聊着,之前可没见他这般热络。”

陈老汉有些诧异:“清洗猪肠的时候?”

“对,足足一个多时辰。”

“平哥儿主意正,咱们看他怎么想,依着他的想法来,你别过多的掺和进去。”

“我知道。”陈老爹话里透着笑意:“他们之间,我保证不多说一个字,连眼神都不使,就让他们自个来,纸都戳破了,两人真有心思,不需要咱们多说什么,自然会有发展,我懂,你放心。”

第30章

陈玉平又腌了四大坛子的红方腐乳。

陈老汉父子俩昨儿下午做的豆腐,全在这四个大坛子了。

陈原秋心心念念着腐乳的滋味, 这会已经是九月底, 离进十月开坛还有三两天, 他等的有些心痒难耐。

“三哥, 真不能提前开坛?”

“不能。”陈玉平冷酷无情的摇头拒绝:“时间不够, 会少了几分迷人风味。”

“我昨儿做梦,梦见你开了坛,我伸着筷子正要尝一口,结果,腐乳被打翻掉在了地上!”陈原秋满眼心痛,捂着个胸口:“你是不知道我当时那个恨呐!一下就从梦中惊醒,才发觉竟然是个梦,后面半宿半宿没有睡好, 三哥你看,你看我这眼底都泛青了。”

陈玉平哭笑不得:“你可有点出息吧你, 天天吃好喝好, 怎么还这么馋。”

“那不一样,吃进了嘴里的美味和没吃进嘴里的美味,差别大的很。”

听着他这话有点危险,陈玉平提醒他:“老幺, 你成亲前待人家如珠似宝, 成亲后就把人当成根草,这想法可不成。”

“什么跟什么?”陈原秋瞪圆了眼睛:“三哥,你怎么和阿父学, 这都什么事啊!太冤枉我了,我身为陈家汉子,我肯定向着阿父和二哥看齐,不能丢咱们老陈家的脸!”挺直了胸膛。

“你明白就好。”

陈老爹抱着草哥儿走了进来:“你们兄弟俩说什么呢?”

“老幺开窍了,说要向阿父和二哥看齐,以后成了亲把伴儿搁心尖尖上放着。”陈玉平正儿百经的回了句。

陈原秋看向三哥:“太坏了你,三哥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三哥。”趁着阿爹没开口前,他赶紧溜之大吉,快出屋了,还不忘回头吼了句:“三哥我记住了啊!”

话音刚落,迎面就撞上了个人,崔元九站在身后,眼明手快的扶了把少年,这才没让两人摔成团。

“对不住对不住,没事吧你。”陈原秋慌手慌脚的站直,脸红通通的,窘迫又羞赧。

少年揉着鼻子,翁声翁气的道:“没事,就是鼻子有点疼。”

“撞人了,孩子没流鼻血吧?让我看看。”陈老爹将草哥儿给了三儿子,三步并两步来到屋檐下,温声细语的寻问,连眼神都分外的见柔和慈祥:“我家老幺就是个不着调的,对不住了啊孩子,还疼吗?我拧个冷帕子给你敷敷?”

“不用,不疼了。”少年冲着陈老爹笑了笑,一双眼睛闪闪发光。九哥说陈家人都特别好,果然是好啊,这个叔叔好温柔,他心坎暖暖的,难怪九哥喜欢呆在陈家。

陈老爹领着人往屋里走,泡了两碗茶:“是元九的朋友吧,今个中午留下来吃个便饭。”鼻子都还是红的,幸好没流血。

“好啊好啊。”少年压根就不知道客气两个字怎么写。

“我俩同在镖局做事,他姓沈,单名一个乐字。”

陈老爹点点头:“乐哥儿。”

“嗳,陈二叔。”沈乐喜滋滋地应着,一声二叔喊得特别甜。

陈原秋咋瞅都觉得这场面有点古怪,他挠了挠后脑勺:“阿爹,我往地里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