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要死了,大哥,他要死了!”司空文星哭得不能自已,一边打嗝一边给自己灌酒,“器官衰竭,全部!全部!为什么啊,到底是为什么啊?他那么好!他那么好,他做了那么多,都是为了别人,他付出那么多,为什么啊?这个世界是不是就注定了是不公平的?老天没眼!!!”
隔日司空文星就恢复了过来,一边冷敷自己哭得红肿的眼睛,一边说:“大哥,你把温哥给我的股份都捐给青鸟空中医院吧。”
男人闻言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文星长大了。”
……
温如瑾的情况已经不适合做手术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出现虚弱的状况,目前应该知道他情况的人都知道了,众人都是唏嘘不已,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温如瑾自己倒是适应良好的,他生来感情稀薄,不会大喜亦大悲。倒是司空文星那孩子太伤心了一些。
司空文星再一次跑来找温如瑾的时候,牵来了一条特别的黑狗子。
第20章 第 20 章
那是一只狼青色的昆明犬,它体格强壮,肌肉流畅,目光炯炯有神,被司空文星牵着,乖巧地贴着司空文星的腿走,绝不会随意靠近路人,更别提不小心碰到路人了,当然,这只昆明犬也非常懂事,它已经做到完全将周围人的目光都忽略的地步。
温如瑾看着它被司空文星牵着过来了,蹲下身来认真地检查着这只昆明犬的前肢。是的,这只昆明犬被截肢了,它之所以能够吸引路人惊奇的目光,就是因为他是靠着后肢像人一样直立行走。
仔细地检查了一下,温如瑾就断定了这只昆明犬负伤就在不久前,截肢手术很成功,现在两只前肢的伤口都已经长了皮肉覆盖住。这样一只强壮的狗儿,却有着小木棍一样的前肢,还学着人的模样艰难地走路,看着就让人心酸。
司空文星摸了摸鼻子,眼神飘忽,有些尴尬地说:“这是火线,它在上次执行任务中被歹徒炸伤了前肢,现在已经提前退役了,但是它的饲养员已经老了,也没办法照顾它。我……我向上面申请了将它领养,只是、只是最近有些忙,温哥你不是也打算休息嘛?火线就先拜托你照顾了。”
温如瑾看了他一眼,没有揭穿他这拙劣的借口。倒是火线,似乎是听懂了司空文星的话一样,冲温如瑾呜呜了一声,tian了温如瑾的手一下。
520看到这个情景已经笑喷了:“这是你的小老弟怕你活不下去,找条狗来激励你要好好活着吗?”
温如瑾心想他其实没那么脆弱的,不过,反正也做不了手术,项目也已经交给了职业经理人,空中医院那边也没有非他不可,他现在还确实是挺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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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过饭之后,司空文星死皮赖脸地要在温如瑾家住下。
温如瑾有些无奈,他这栋商品房其实占地面积不大的,当年养父母也就是买了两房一厅,司空文星留下来就得睡养父母那一间房了。
“行了,别一脸要哭的样子。”温如瑾无奈地说:“你自己在我衣柜里找衣服,看看有没有能穿得上的,浴室随便用,睡我房间。”
司空文星已经自发在温如瑾的衣柜里挑挑拣拣了:“哦,那温哥你睡哪?”
“睡我爸妈的房间。”
见司空文星一时半会估计是没办法从他那单一的衣服里面挑出顺眼的了,温如瑾也懒得理他,牵着火线摸了摸它的狗头:“火线,我带你去阳台洗澡,走。”
火线乖乖地跟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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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司空文星又说什么“咱哥两好久都没一起喝两口了,来,今晚不醉不归。”
实际上就司空文星自己在给自己灌酒,两人坐在不如何宽敞的阳台上,火线蜷缩在两人的中间,尾巴一扫一扫的,偶尔扫过温如瑾的脚背,带来毛刺刺的感觉。
司空文星喝着喝着就哭了,一边抹眼泪一边看星星看月亮,一边还不往给自己灌酒。对于他这样子,温如瑾确实是很无奈,他在每一个世界停留的时间不长,而原本就淡漠得很,自然很少与人深交,也不会有谁会因为他即将离去而跑到他面前悲伤地大哭特哭。
“温哥,嗝……真的,没办法了吗?”司空文星又喝了一口酒,迷迷糊糊地说:“不就是器官衰竭,换啊,换器官不就好了!”
“说什么孩子气还幼稚的话?你自己也是学医的,全部器官衰竭什么情况你会不明白么?”温如瑾是没喝酒,只是拿着白开水和司空文星干杯,他一手摸了摸火线的耳朵,想着火线这样靠着后腿走路也不行,这本来就不符合它的身体结构,负荷太大了容易再一次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