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正中他下怀,幽暗的眸色中添了丝狡黠之意:“如此,你正好把自己抵给我,也算是报恩。”
“……”纪千尘怎么觉得,自己一脚踩进了猎人的圈套里?他先是以毒相胁,后又挟恩图报,别管多么不正大光明的事,从他嘴里说出来,就那么天经地义。
然而,他是皇子,他本可以直接把她灭口,或者把她锁起来不需要理由。可他半夜跑来亲自给她上药,又试图晓之以理,虽然是歪理,也算他是有心了。
“殿下,这么晚还没睡么?”
凤决垂下眼,答得很平静:“谁叫你睡觉不老实,哼哼个不停,我一到门口就听见了,吵死人了!”
这话是在表达不满,听着却似不太走心。纪千尘无辜地看着他问:“殿下大半夜的,到侧屋门口来做什么?殿下有梦游症么?”
“……”他浓密的睫毛低垂着动了动,像心门打开的一个缺口,又很快严丝合缝,“不是你说门上装的千纫丝是对你不信任么?所以,我来拆了它。你问那么多,烦不烦?”
原来,从门上牵到凤决床头的那根特殊的线还有名字。纪千尘本来还想再问一句:殿下都喜欢半夜在门上拆装东西么?却已经及时地被他怼了回去。
她讪讪地想要缩手:“谢殿下,还是奴婢自己来吧,上回,奴婢已经知道水香露的用法了。”
“这回不同,你是我的人了,腕上青着,我瞧着不舒服。”
“奴婢难道不是打从进了承西殿,便是殿下的人了?”
他固执地没放手,眸色沉沉,带着些霸道,他一边认真地按揉着,一边说了句:“那不一样。”
纪千尘怔了怔,没听懂。其实腕上的伤没什么事,即便不上药,睡一觉也该好了,远不及上回膝盖上跪出来的淤青。只是,他那一句“你是我的人了”,却未免过于暧昧。
她尴尬地笑了笑:“谢殿下关怀,奴婢已经没事了。”
他手上停了,却没松开。黑暗中,他的指腹似是无意地轻轻摩挲了一下,带着沙砾的触感,丝丝的痒。
他低沉地问:“还有哪里疼?”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声音有点哑,暗藏着说不出的魅惑,让她不觉想起初见时他水中的样子,活像个勾人的妖精。
比腕上更疼的地方,是腰和屁股……
纪千尘缩了缩,没回答。或许是因为她此刻被美色所惑的心思,又或许是因为那说不出口的答案,她一张俏脸生生红到了脖子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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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与君歌”,灌溉营养液+12019-09-23 21:39:13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m.. 新电脑版..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 凤决素来聪颖过人,纪千尘红着脸迟迟不语, 他自回顾了一下晚间发生的事, 便已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他沉沉的眸底看似平静, 低垂的长睫却不经意地颤了颤,语气淡淡:“身上你自己擦不到的地方,我可以帮你。”
“不用不用,奴婢自己可以的,奴婢都可以反手摸肚脐。”纪千尘说着,胳膊往后一拧, 绕过来,没摸着。
她干笑了一下, 真不是她自己要打脸, 纪千尘自己是可以的,但她忘了这是凌宝儿的身体,柔韧性稍逊一筹。
她坐在床上,衣衫本就轻薄凌乱,这会儿做个反手摸肚脐的动作,难免挺胸收腹。底下柳枝般的小腰线条立现,上头隐约可见的淡粉色肚兜裹不住玲珑的起伏。凤决滚了滚喉结, 觉得嗓子干涩得难受, 也不知她这是拒绝,还是存心在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