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在战场上接到宣采薇身体一直不见好的消息,便想着求一御赐之物,以龙气和战场男儿的阳刚之气,驱走宣采薇体内的阴气。
也是走投无路,镇国公连这样的法子都想了出来。
宣采薇那会还不知道父亲和母亲之间的事,高高兴兴的收下,且从不离身。
直至后来知道了父亲辜负了母亲,才摘了下来,没再带过。
但那定然四五岁之后的事。
之后,孟长思又细细描绘了“金.枪长命锁项链”的样子,确实是她记忆中的模样。
孟长思见到的人,好像真的是她!
然而,诡异的是——
自己为何没有这段记忆呢?
宣采薇沉默,孟长思也跟着沉默。
两人陷入了片刻地沉思。
殊不知,在整个后山,却不只有宣采薇和孟长思,以及宣采薇的丫鬟。
后山树影浮动。
两道身影出现在一株大树后,其中站在前面的一道身影,抓着树干的手,不自觉使了力气。
涂了蔻丹的指甲应声而断,吓得身后的丫鬟轻呼一声。
“小姐,你的指甲!”
话音一落,就准备上前一步,检查自家小姐的手有没有断裂,好给她上药。
前头那道身影,却抬了抬手,止住了丫鬟的行动,声音幽深阴冷,好似带着从地府归来的冷寒。
接着,前头那道身影道。
“你去找宣四小姐,就说她先前说的事,我同意了。”
之后,这主仆二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却不知,如果宣采薇和孟长思是蝉,这主仆二人便是螳螂,而麻雀却是——
更高一点的位置,一棵大树树干上,立着一人,面如冠玉,正是冷肃的秦隐。
他先是分心看了一眼先前离开的主仆,然后同两个手下道。
“盯着白榆儿和宣静姝。”
再之后,就像个猫头鹰一样直勾勾地盯着僵持的宣采薇和孟长思。
仿佛想盯到地老天荒。 但宣采薇没同孟长思呆太久, 她还要赶回宣家人身边,孟长思只得遗憾地看着宣采薇的背影。
内心涌起一阵伤心, 虽然宣采薇没了记忆,但却再次坚定拒绝了他。
孟长思不想放弃,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时垂头丧气地下了山。
只是行至半道,孟长思忽然被一个身穿黑衣,脸覆面具的人拦了下来。
吓得孟长思差点以为自己遇到了山匪。
可那人并没有要打劫他的迹象,只是把剑插在了一旁, 手按在剑柄上。
声音冷冷淡淡道。
“放弃宣采薇。”
孟长思一滞, 但很快反应过来,怒气加持了胆色,红着脖子道。
“你是何人?为何让我放弃宣三小姐?!”
黑衣面具人继续冷淡道。
“我是何人, 你不必管, 跟你没关系。”
“让你放弃宣采薇。”
“只有一个原因——”
“你配不上她。”
孟长思火气更旺。
“缘何你说配不上就配不上?!”
黑衣面具人:“不信?”
孟长思:“自是不信。”
黑衣面具人:“那便手上见真章。”
孟长思看了一眼黑衣面具人立着的长剑, 身体微微颤了颤,但还是鼓起勇气道。
“这不公平,我不会武。”
黑衣面具人:“我又没说要跟你比武。”
孟长思一愣:“那比什么?”
黑衣面具人:“就挑你最擅长的比。”
孟长思:“如果你调查过我,应该知道我最擅长棋。”
黑衣面具人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