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以后,宴灯才算露出了真面目。
他借着谢辞声的心疼,洗完澡也不穿内|裤,就松垮垮地系着一件浴袍,深刻地展现着什么叫欲露未露,半遮半掩的诱|惑精髓,一边往谢辞声怀里蹭,一边装作不经意地露胳膊露大腿露胸。
宴灯心想,我这可是对着镜子排练过好多次了,色气的连我自个儿都把持不住,我就不信你这次还能给我一脚急刹车踩结实了!
不怪他怨念,实在是好不容易跟心爱的人挑破了,确定关系了,一个火气方刚的年轻肉|体,怎么可能不想要跟爱人进行最亲密的接触?
奈何谢辞声每一次都能在最后关头,硬生生停下来。
宴灯都快被憋出火疖子了,他觉得,就今天晚上这氛围,这顿绝对稳了,能吃上!
谁料,装的好像有点过头。
谢辞声明明已经情动到不行了,还是喘着粗气把他卷成了一个春卷,然后一边在宴灯的额角留下一溜儿的湿|吻,一边柔声抚慰着宴灯,告诉他别难过,睡一觉就好了,就像之前他自己说的,他还年轻,以后得奖的机会太多太多了。
宴灯:MMP!老子要吃肉,你都这样了,为什么还不来跟我一起吃肉,你是大和尚佛陀转世的吗?!
思及此事,宴灯简直都快被气哭了,明明谢哥对他的反应非常强烈,说明自己的魅力完全没得问题。那为啥谢哥就是不愿意跟他一起吃顿肉?难不成,谢哥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执念,必须要结婚,在牧师跟前立下誓言,然后你爱度我爱度之后,才能完成生命的大和谐?
要让谢辞声说,他也委屈啊。
当时在国外的时候,宴灯自己看不见,他可是看的真真切切的,对方的黑眼圈眼睛里的红血丝还有时不时总会溢出嘴角的小哈欠,无一不在向他诉说着宴灯的精神和身体有多疲惫。
他再想要,也不至于禽|兽到不顾宴灯的疲惫吧?
回国以后,还没怎么休息,宴灯又几乎是连轴转地回了剧组,随着拍摄进度的前进,宴灯身兼数角那压力和疲惫程度,让宴灯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瘦。经常晚上俩人躺在床上,抱在一起亲亲说话的时候,没说几句,宴灯就头一歪睡过去了。
这样的情况下,谢辞声就算快被憋死了,他也不敢放纵自己配合宴灯的想法啊,那不是拿宴灯的健康和身体开玩笑嘛!
要论委屈和苦水,谢辞声可一点不比宴灯少来着。
俩人对视半晌,忽然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谢辞声抬起宴灯的头,自己坐到小床上,再把宴灯的头放到自己大|腿上,轻轻地抚摸着对方的脸颊耳朵,像是在安抚一只发脾气的小奶狗,“好了,睡吧。”
“那你答应我,等我拍完这部戏,得让我吃到肉!”
宴灯觉得,自己必须把话说明白了,等一杀青,他必须抓着谢哥在家里折腾个三天三夜,谁都不许出房门的那种!
听到这话,谢辞声的脸红了,他抿着嘴笑,眼睛里闪着温柔的光芒,“好。”
宴灯满意了,这才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瞬间秒睡。
…………
“a!”
路攀脸色苍白地坐在一间从天花板到地面,所有的一切都是惨白色的,诡异的房间里。
他看着坐在斜对面的叼着烟,眼神迷离,姿态轻慢的路晓晓,忍不住红了眼眶。
“为什么?”他问。
路晓晓耸了耸肩,再也不复从前的正气和英朗,酒红色的嘴唇往外吐出一个个形状优美的烟圈,看上去糜颓又妖娆,整个人充满了可怕的攻击性。
“因为你没有资格占据这具身体。”
“哈!”
路攀摇了摇头,他跑去疯狂地在房间到处摸索,没有门,这是一处彻底被封死的房间!
“你还不相信?这里是你的精神世界,是你的内心,你想要从自己的内心里逃出去?”
路晓晓凑过来,冲着路攀的脸上吐了一口烟,笑的千娇百媚,花枝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