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采萍就觉得他实在是好玩儿,这时候又像个孩子似的,因而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他哪是那种跟你“慢慢悠悠”的人,一伸手就把人抱住了,要可劲儿亲,结果听到门外凳子响了一下,常采萍就一把推开了他,瞪他一眼,转而抬脚出了厨房。
薛啸卿也提了只鸡出来说:“刚忘了,给丈母娘他们也得送一只。”
他那嘴巴真是毒的时候跟吃了鹤顶红一样,甜的时候又像抹了蜜,常采萍又转身跺脚,瞪他一眼:“那你去!”
“我去就我去,他们不认你,准要认我!”
常采萍:.......
薛社长,你能不能再贫一点儿?
两人笑嘻嘻地出来,看见常老娘正在院子里走动,二人皆不约而同住了嘴......
薛啸卿把鸡送去,常家人自然是好生欢喜,直夸薛啸卿孝顺、懂事,薛啸卿也没在那边儿多留,坐了一小会儿就回来了。
几个娃正在院子里蹲着看烫鸡,看完了,又被奴役着拔鸡毛。
常采萍在院子前儿忙着,转脸又看见几个娃手冻得跟胡萝卜似的,免不得心疼,转脸看见薛啸卿进门,就要薛啸卿赶明儿去买点儿毛线回来。
薛啸卿就说第二天带她一起去买。
当天晚上桌子上,常采萍说起了王翠翠的事情,想跟大家八卦一下新话题,然后三蛋就很不机灵地漏嘴了:“她想跟我四叔,我四叔不要她!”
常采萍猛然间,如醍醐灌顶,难怪王翠翠老跟她不对盘呢!
她心里醋醋的,冷“呵”一声,没提这事儿,只是暗戳戳在心里把账记下来了。
薛老娘老怕扯到自己身上了,不断在一边儿给几个娃夹肉:“快吃,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薛啸卿也没说话。
等到了晚上,两口子门一关,薛啸卿就扑了过来,把人抱在怀里亲,常采萍被他亲了好几下,也是又好气又好笑,一把推开他的脸:“第一,先去洗了,第二,到了床上再说。”
好,薛啸卿顺着她,她要他洗,他就洗,反正不耽误事儿。
这么会儿功夫,常采萍已经把被子摊开了,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也不会先脱衣服。
薛啸卿转过脸又看她,常采萍不好意思看他遛鸟,转过脸看着枕头,低低啐道:“流氓!”
骂归骂,脸已经红了。
别看薛啸卿一天在外面装得人魔狗样的,小姑娘抛媚眼,他也不搭理,练了玉女心经似的,一回家,那就是解了封了,春心尤为荡漾。
他不怕她羞,就这么上来把人又抱住了,亲着耳朵了。
常采萍惦记着那个王翠翠,她又推了一下薛啸卿,阻了一下他:“为什么我不知道王翠翠喜欢你?”
薛啸卿顿了一下,突然笑开了:“你吃醋了?”
常采萍是有一点儿吃醋,她倒不死鸭子嘴硬,大大方方说了:“是啊,人家可比我年青,还是个贫农家庭!”
她这么大方,薛啸卿更满足了,这样直白的表达心意,更是一种情调。
他更爱她,抱她抱得更紧,说话来哄她:“那可怎么办?”
常采萍听他这么优哉游哉,就像逗小猫猫似的,她也唬着脸:“能怎么办,都嫁给你了,你要是敢乱搞男女关系,我就去你们单位告你,告到你吃牢饭!”
薛啸卿叫她逗得哈哈笑,抱着她朝床上一倒,就压了下来,深深瞧着她,也有些认命的味道:“我怎么舍得,怎么舍得不要你!”
她这好话一说,常采萍也觉得当真就是真了,伸手也一抱他,两人就滚在一块了。
这扒拉衣服的时候,常采萍突然又想起来了,伸手拍他的背:“你没觉得她这个人很奇怪?”
回应她的只有一句:“等会儿再说!”
等会儿,等会儿就是折腾到大半夜,常采萍困得不行,窝在他怀里,又伸手有气无力地捶他:“要命得很!”
薛啸卿自然自得,亲了亲她的额头:“明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