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跳下床,倒了杯水递给季念念,她狼吞虎咽的喝光,小心翼翼地问:“还能再喝一杯吗?”
陆沉没说话,又递了一杯水过来。
两人折腾完已经快子时了,季念念本想恶心恶心陆沉一把,让他离开,但是想到明早还能利用他一番,便热情邀他同床共枕。
陆沉挑了挑眉,懒得去想季念念还要耍什么把戏,躺在了外侧。
就在季念念快睡着的时候,陆沉忽然开口:“季念念,你真的很想去祈福求子吗?”
季念念迷迷糊糊,张口就来,“我又不是傻,我……”
她忽然清醒,生生将“我才不想去”这句话咽了下去,换成了:“听说灵叶寺很灵验的,我当然想去啊。”
陆沉嗯了一声,“想去我就带你去。”
季念念觉得诧异,既然带她去,那再淮阳候府怎么不答应,非得搞得大家都下不了台。
算了,不想了,大佬的世界她不懂。
季念念沉沉的睡了过去,陆沉却越发清醒了,他知道,看似随意的承诺,只怕余下的几日需好好安排一番。
翌日清晨,季念念醒来,想和往常一样,在床上打几个滚,但娇软的身体连个翻身都未做到。
她,想哭了!
“陆沉,陆沉,你还在吗?”季念念知道陆沉有晨练的习惯,生怕陆沉已经走了,她连翻身确认一下都做不到。
真的太难了。
“嗯,在。”陆沉昨夜睡的晚,错过了晨练。
季念念心中一喜,“沉哥哥,你还没走?莫不是等着念念呢?”
陆沉冷笑,“季念念,你还真是现实,用得上本王,就叫沉哥哥,用不上就直呼本王名讳。”
季念念全身上下就眼睛能动,她狠狠的翻了个绵软的白眼,压住心中的愤恨,嗲嗲地说:“沉哥哥,你抱抱念念好吗?”
陆沉盯着季念念的后脑勺,嘲讽的问:“季念念,你又要耍什么花招?”
她哭了!
季念念竟哭了起来,“沉哥哥,你好得狠的心啊,昨夜我们还那么开心,今天你就无情之极,念念真是太伤心了,念念这么喜欢你,你抱抱人家又怎么了?”
顿了顿,她又说:“若是你不是心甘情愿的想抱我,那便不要抱了!”
过了良久,只听陆沉低低地说:“季念念,是你先招惹我的。”
像似自言自语,又像是埋怨和解释。
还不见陆沉来抱,季念念咬咬牙:“沉哥哥,念念今日不去月老庙玩了,陪着你晒书好不好?”
《嫡媚》所描写的朝代是架空的,国名叫做锦丰,京城叫做安京,锦丰朝多风流才子,七夕这一日,不全是闺秀们有活动,读书人都要晒一晒自己的书,好展示自己满腹经纶,学富五车。
陆沉小时候在边关打仗,没回京之前,给人的印象便是粗鲁的莽夫。回京后,仅仅是俊美的面容就让京城众人消除了误会,直到后来,他出神入化的画工更是在风流才子中占得重要席位。
所以,季念念猜测,陆沉这一日也要晒书。
“那便一言为定。”男人宽大的身躯从后面揽住了她,季念念感受到恢复的活力,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陆沉瞧见了,也跟着弯了弯嘴角。
书房,陆沉站在窗前,一脸的冷漠。
他的身后跪着一个穿着朴素的人,大众脸,放在人堆里就认不出来的那种,此刻他脸上满是震惊的神情。
听不到两人的回答,陆沉低声问:“嗯?”
朴素汉子惶恐回话:“王爷,这恐怕不妥,据属下得知,太子为了这次头香许愿,下达的命令乃是不择手段,我们若是硬拼,代价太大。”
陆沉笑了笑,不带一丝生气:“正因为他如此重视,本王才要阻拦他,都说七月十五的头香很灵验,万一佛祖不开眼,保佑赵毅清那个废物?难道要本王跟佛祖作对?”
朴素汉子竟然觉得王爷说的对,“属下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