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好?我选小。”陆沉撑着脑袋问。
季念念得意一笑,小心翼翼地揭开盖子:“赌神在上,信女愿意一月不吃肉,只求赢一次。嘻嘻,这一次保准是大……”
三个红点,季念念哭了,最小的,又是陆沉赢了。
季念念凶狠的干了一杯酒,朝着陆沉放话,“下次,赌神一定会眷顾我的,我一定会赢!”
陆沉自斟自饮,神色愉悦,嗤笑:“是吗?我也想输一盘,自己倒的酒喝来无味之极。”
季念念翻了个白眼,又将袖子往高挽了挽,“来,继续……”
纵使拜过了八方财神,她还是输的一塌糊涂,于是她仗着自己是庄家,强制性的换了玩法。
“两只小蜜蜂啊,飞在花丛中啊,左飞飞,右飞飞,piapia,啊啊……”
“陆沉,你怎么不说?那就算你输哦。”季念念飞快的抱起酒壶,给陆沉斟酒。
陆沉不置一词,一饮而尽。
如此玩法,不多一会儿,陆沉便已微醺。
原来这就是醉酒的感觉?从前他饮不得酒,对于别人说的这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不能感同身受,今夜切身感受到了一丝快乐?他懒懒的倚在椅子上,扫了季念念一眼,这特殊酒是上天专门派她来酿的吗?
不知不觉,陆沉声音软了起来:“还不问?”
季念念倒酒的手一顿:“问什么?”
“你费尽心思灌醉我,不就是为了问不开心的理由?”
“啊?必须问吗?我有些不想问诶,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我不想死,我娘前几日还托人带话,让我有空回去吃饭。”季念念苦着一张脸,她真的很不想知道大佬的事。
陆沉冷哼:“没心没肺的小东西。”
季念念:“……”
那也比狼心狗肺好吧。
陆沉盯着季念念的眼睛瞧了好一会儿,见她眼神澄澈,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你不是要画衣服样式?还不笔墨伺候。”陆沉脱掉外袍,一身里衣,俊俏不减半分。
季念念痴痴的点头,“嗯嗯,我这就去哪。”
她小跑到自己的书桌前,拿了笔墨纸砚,恭敬的递给陆沉,“相公,请。”
陆沉信手白描,一套广袖留仙裙跃然眼前,季念念有些愣,这不正是博物馆里,几十个专家还原赵飞燕跳掌上舞时穿的那套吗?
陆沉见季念念瞧地眼睛都直了,笑了起来:“怎样?是李若怀那种阴险小人画不出的。”
季念念狗腿的点头,“是是是,相公最牛了,能不能再画几套?”
陆沉斜了她一眼,“本王能画百来套,你料子和银子可够?”
季念念想起自己快干瘪的荷包,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娘亲前几日送了我几盘小菜,相公帮我娘亲画几张可好?念念想略敬孝心。”
陆沉没有说话,刷刷刷的画了一套,中规中矩,季念念有些不满,便指挥着陆沉画,不多一会儿,就画了十来套。
季念念敬佩的拍了拍陆沉的肩膀:“相公,你这手艺,不去街头卖艺真的可惜了。”
陆沉也不恼,“千金一张,卖的出去?”
季念念倒吸了口气,好贵啊,不如再叫他多画几张,“相公,我表姐前几日送了我一篮桃子,你再帮她画几张吧。”
陆沉噙着笑,按照季念念的描述又画了几张。
季念念盯着这一张张衣服样式图,两眼冒金元宝,这,这这,都是钱啊,她若是拿出去卖了……
“季念念,若你敢将这些图卖了,那就……”陆沉邪邪一笑,季念念打了个冷战,忙说:“不卖,不卖,一张都不卖。”
陆沉笑着伸了个懒腰,“嗯。”
清晨,季念念伸了个懒腰,舒服的打了个滚,钻进了一个滚热的胸膛,她怔住了。
“额……相公,早啊。”
季念念喝断片了,忘了陆沉没有回书房的事情,也忘了两人为何又睡到了一起,但是她知道的是,自己的身娇体软症状没有发作,那只能说明一件事,——子时过了之后,陆沉这厮抱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