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念念的脸更黑了,正要指着陆沉好好责问一番,这时,马车却猛地停了下来,季念念摔进陆沉的怀里。
陆沉鼻尖嗅到一股馨香,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却听外面有士兵喊道:“昨夜太子遇袭,彻查逃犯!”
季念念身子明显一僵,嘴角绷的挺直。
齐刷刷的脚步声离马车越来越近,陆沉不假思索的低头覆上那抹娇软的粉红唇瓣。 李若怀靠在马车上,眯着眼睛瞧着石化的士兵们。
这些士兵未曾想竟能看到如此劲爆的一幕——俊美冷傲的安平王爷遒劲有力的双臂,托着娇小美艳的女子……
还欲仔细再瞧,安平王爷掷了几只茶杯出来,骂了声:“滚!”
众士兵被砸的七荤八素,一个个涨红着脸,不敢再上前了。
李若怀下来不过是有备无患,自然也瞧见了这一幕,他摸了摸下巴,笑的阴险,脑中生出一个绝妙的想法。
季念念心跳的砰砰砰,不知是羞的还是怕的。
陆沉脸色惨白,很明显刚刚托着季念念的“娇躯”已经让他伤口裂开了,仔细看去,葱白锦袍上已有淡淡的粉色。
陆沉咬了咬牙,将痛意压制,这才怒道:“好大的狗胆,竟敢搜本王的马车?”
这些士兵装作很惶恐的样子,不痛不痒的道了歉,放了他们离去。
马车内,陆沉瞧着面若红霞的季念念,脸上微热,清了清嗓子,“不过是怕你露馅,做戏而已。”
季念念愣愣地点了点头。
进了城,他们一路快马加鞭回了安平王府。
饶是如此,陆沉肩头上的衣物已经沾到了肉上,季念念拿着小银剪的手软的发抖,她带着哭腔说:“陆沉,我不行了,你换人来弄。”
陆沉握住她的手,“没事,大胆些。受伤的事情不能让外人知晓。”
外人?那她不是外人?
忽然间,季念念有了莫大的勇气,手脚麻利的剪开粘在伤口上的衣服,轻缓的清洗伤口,洒上金疮药,一举一动都像是在伺候一件易碎物似得。
就换药这件小事,生生让季念念生出了一种,你杀人,我递刀,你吃面,我喝汤的满足感。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
收拾了药箱,季念念觉得此情此景,特别适合完成任务,她眼巴巴的看向陆沉,“你都不夸夸我吗?好歹忙了这么久。”
“……”
陆沉正在穿中衣的手顿了顿,看了眼左肩上的两三只蝶形的结,郑重道:“你的手很巧,结打的好。”
季念念:“……”
太敷衍了吧,估计不能被冯导计数。
岂料,冯导扯着嗓子喊道:【2】
季念念更怒了,搞了半天,陆沉只觉得她打结打的好?亏她脑补了那么多,浪费!
她宣布:陆沉不解风情!!
***
自打昨日陆沉走后,季念念便勤勤恳恳的哄着两个丫鬟夸赞自己,可惜,一下午只从一人嘴里哄到了两句真的,跟陆沉那两句加起来,也就六个赞美,离九十九还差九十三。
季念念跟疯了一样,出了碧园,逮着人就让人夸她,但!根本没人是发自肺腑的,他们都被季念念吓傻了,倒是陆伯说了句:“王妃心思玲珑。”冯导大方的加一,季念念冲着陆伯笑了又笑,搞的陆伯一阵恶寒。
白薇受不了季念念,便打着要去街上买糕点的由头出了门。不多一会,她一手拎着两提糕点,一手捏着一本薄薄的书蹿了回来。
季念念两只手指捏着沾满糕点碎末的薄书,嫌弃的念出它上面的名字:“京城小报?”
白薇点点头,用力咽下口中的糕点:“王妃,快看,这是是墨香书斋今日推出的奇闻轶事,故事杂谈小报,奴婢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抢到的……”
“是吗?”季念念两根手指夹开封面,上面写着几个字:随意杜撰,如有雷同,纯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