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念念搂住他脖子,好奇问:“什么宝贝?”
陆沉:“定海神针。” 夏末的天气还是有些闷热,何盼整整在京城走了一日,总算是按照陆沉给的名单道了歉,可她们根本没有打算原谅她,毕竟这些贵妇实在不忍回想自己趴在地上软绵绵的样子。
她们这些人,或许从出生就学习如何优雅,谁知却一朝败坏在何盼的手中,这如何让她们不气愤?不把此人抓起来打击报复都算是菩萨心肠了。
道过歉的次日,何盼被一辆马车送出了京。
这些都是陆沉再安排,季念念忙着筹划答谢宴。
陆沉今日心情好,刚画完一副画,便瞧见季念念拎着裙角跑进了园子,他手忙脚乱的将那副画收起来,假装刚开始作画的样子。
季念念原本蹦蹦跳跳,一进屋却一副悲痛的模样,陆沉不免好奇,问:“这是怎么了?”
季念念装模作样的捶胸口,“相公,你可知道外面的酒现在多贵吗?”
陆沉自然不知,“多贵?”
季念念比了一根手指头,“我让陆伯去定酒,对方要价一千两,太贵了,太令人心痛了。”
一千两很贵吗?陆沉表示很疑惑。
季念念气的捶胸顿足,“那我就直说吧,前些日子闲着无事,我酿了些酒,不如就用那批酒吧,还能省些银子。”
这不对劲,陆沉敏锐的想。
季念念何等人也,视钱如命。
果然,季念念又开口了,“看在自家人的份上,一千两就不用了,给我九百两就行。”
陆沉搁了笔,笑的悠然,“哦?那酒,不是说专门给爷酿的吗?”
自打那日,季念念在床上喊了:“大爷,饶命!”陆沉就格外爱自称“爷。”
季念念飞快地想,她说过这种话吗?可惜,她说过的鬼话太多了,自己也没了印象,又开始瞎诹:“是,无忧酒是替你酿的,但还有几缸酒,本来要卖的,谁知道你将我禁足了,这也没卖成,不如用来待客吧。”
陆沉哼了一声,“季念念,你就是小骗子,什么时候才能不骗人?”
季念念笑的谄媚,“只要钱到位,什么真话我都会。”
***
八月初一,陆沉生辰。
这日,同样也是安平王府办答谢宴的好日子,众宾客只知答谢宴,不知生辰宴。
季念念起了个大早,她心中忐忑,何盼道歉的事情在前,她下帖子的日子在后,不知那些人得知何盼的恶行后,还会不会来王府赴宴。
但今日的宴会一定是要办的!
不多一会儿,温婉君来了,季念念到大门外迎了她,见面第一句话,便问:“娘,你说他们会来吗?”
温婉君咬牙切齿的骂道:“你那个表妹可真不是东西,怎么能只顾着自己的性命,差点害死了你,娘真想亲自赏她两个巴掌。至于那些个夫人,娘早就帮你打听了,她们会来的,毕竟,关键时刻是你吸引了土匪的怒火,王爷更是不顾自己姓名,救了大家。你俩现在还未解毒,她们恩怨分明。”
季念念这才放心下来。
果然,不多一会儿,宾客陆续上门。今日不仅仅邀请了女宾,还有男宾,陆沉带着人招呼男宾,季念念则陪笑招呼一众女眷。
茶水,点心,都是季念念命人专门准备的,保准是京城独一份,女眷们尝了,赞不绝口。
主宴的菜色也是她精挑细选的,凡是参加宴席的人,都觉着自己受到了最高礼遇,各个都笑眯眯的。
女宾区,季念念拿出了给自己酿的那些果子酒,味道甘甜清冽,喝着颇有趣味。众人品了,无一不赞好,念念眉开眼笑,得意极了。
男宾这边的人大多都懂酒,尝了季念念酿的酒,立马品出了这酒非同寻常,一个个贪杯极了,嚷着不醉不归,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欢声笑语。
陆沉心情也好,不能饮酒的他,原本很烦这种宴席,因为每次都有人要跟他对饮一杯,喝完他便头疼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