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汉朝养老_作者:元月月半(298)

2020-02-14 元月月半

    轰隆!

    小孩哆嗦了一下,陡然睁开眼,“三爷!”

    “不怕,不怕。”谢琅连忙把他抱怀里,“变天了,咱们回屋。”把小孩放客厅的地板上,谢琅就去外面牵牛牵驴,收拾衣裳。

    待他把院里收拾干净,豆大的雨滴已啪嗒啪嗒洒下来。

    风起云涌,天气转凉,谢琅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拉着小七躺在地板上,一觉睡到申时两刻,雨停云散。

    雨太大,翌日路上没法行走,谢琅也不用苦恼要不要去城里看看卫青。

    晚上,拿着火把带着小七去找还未破土的知了。

    抓回来放在桶里,第二天打开水桶,知了堪堪脱壳,身体还是白嫩嫩的,谢琅用水冲一下,就放在油锅里煎。

    小七不敢吃,谢琅吃一个,递给猴哥、虎子和小狼一个,一人三动物吃的津津有味,小七抓一个,闭上眼就往嘴里塞。

    “好吃不?”谢琅笑着问。

    小孩睁开眼,又惊又喜,不敢相信,“好香啊。三爷。”

    “你三爷不香,这个香。”谢琅夹一个放入他口中,“晚上继续?”

    小孩连连点头。

    晚上抓知了的队伍壮大了。

    谢琅没能像前一天晚上一抓一大盆,抓了二十来个,第二天用竹签串成两串烤着吃。

    如此过了五天,卫青还没来,谢琅才带小七去城里。

    到卫家坐一会儿,确定卫青没事,刘彻也没乱杀人,给卫青留六个西瓜,就带着小七回去了。

    回到村里二十天不见下雨,豆苗都渴的蔫头蔫脑,谢琅意识到天气不对。

    蝗灾总是伴随着干旱。或者说持续干旱容易诱发蝗灾。谢琅不敢再杀他家的鸡和鸭,还带着谢伯文和谢广去山上找野鸭和野鸡。

    谢琅剪掉野鸭和野鸡的翅膀,就把它们拴在门口的树上。

    村里人看到谢琅的动作,不约而同地用麦秸编篓子,用竹子编筐子,好盛蝗虫。

    谢琅没有准备这些,他准备了三个水缸。

    八月十一日,早上,谢琅起来听到嗡嗡嗡的声音,误以为是蚊子,吃饱喝足,把牲口牵出去,耳聪目明的谢琅发现不对,“伯文哥,那地里飞的是不是蝗虫?”

    谢伯文连忙跑过去,仔细一看,脸色煞白,“蝗虫来了!蝗虫来了!谢广,快,给我网。”

    谢琅转身跑回家,一手拎着一个水缸,胳膊上夹着一个网兜。

    小七慌忙跟上去,“三爷,等等我。”

    谢琅脚下一顿,“小七,拿着竹竿。”

    小七拽起地上的竹竿,“三爷,给。”

    谢琅到地头上把网兜给小七,抡起竹竿,冲从家里跑出来的众人喊,“先别抓。蝗虫打下去让鸡鸭吃。”

    “对对,鸡鸭该饿了。”经谢琅提醒,众人连忙把还在埋头大睡的鸡鸭打醒。

    睡了一夜的鸡鸭睁开眼看到面前又有虫子,张嘴就啄。

    田间地头的蝗虫早就被鸡鸭吃光,这股不知从哪儿飞来的蝗虫落下没有再起来,大概半个时辰,蝗虫少了很多。

    鸡鸭撑得瘫在地里,村里人稍作休息,开始用网兜抓蝗虫。别人抓了放筐子里,谢琅抓了放水缸里。

    谢广见到便忍不住问,“三郎叔,你放那里面做什么?”

    “我这里面是盐水。”谢琅道,“还担心用不着,没想到真用上了。”顿了顿,“我倒真希望用不到。”

    谢广:“盐水能把蝗虫淹死?”

    “应该吧。”谢琅道。

    谢广好奇:“你不知道?那你放里面干什么?”

    “腌好了上油锅炸,比知了猴还好吃。”谢琅说着话不禁咽口口水,舔了舔嘴角,后世油炸蝗虫高达三百块一斤,简直是天价,“你不要都给我。抓两三缸,我这几天都不用给猴哥做饭。”    “你在说笑吗?三郎叔。”谢广指着自己网兜里的蝗虫,“这黄不拉几的东西可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