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汉朝养老_作者:元月月半(9)

2020-02-14 元月月半

    并不是他兴趣爱好广泛,是工作把他的逼得没有短板。

    走进厨房,谢琅找个相对干净的木墩,把小七放在上面,“坐好,我煮鸡蛋。”

    掀开陶罐,里面很是干净,谢琅就舀一瓢水倒进去,把竹制的屉子放陶罐上,去堂屋寻摸四个鸡蛋,分别打在两个碗中,加一点水和盐搅拌均匀就上屉子蒸。

    期间小七连动都没动,更别说哭闹了。

    谢琅见他这么省心,鸡屎和鸭屎味冲鼻子,嘴角也不禁溢出一丝笑,对小七说,“等一下就好了。”

    土灶、火镰对谢琅来说不难,他唯一担心的是烧着烧着陶罐裂开了。

    好在谢三郎家的陶罐给他面子,直到罐里的水煮沸腾都没有裂。

    谢琅掀开盖子,用两根筷子挑起屉子,就打算放饭桌上。走到厨房门口猛然记起此时没有高高的饭桌,只有矮矮的方几,或长几。

    “在这里吃?”谢琅停下来,转身问小七。

    小七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翻身从木墩上下来。

    谢琅把屉子放案板上,给小七找个调羹,“有点烫,慢点吃。若是吃饱了,跟我说一声,咱们晚上就不做了。”

    小七抬头看一眼谢琅。

    虽然他依然没开口,但谢琅知道他听见了,也答应了。

    “咱们先吃点简单的凑合几天,等浇好田地,我再给你做肉吃。”谢琅道。

    小七一点也不意外,随便吃点都是鸡蛋,不随便肯定是肉啦。

    晃一下小脑袋,表示知道。

    谢琅拉过自己那碗鸡蛋羹,“不够吃跟我说啊。”

    小七“嗯”一声。

    谢琅手一顿,以为听错了,扭头看他,发现小孩的脑袋动了,无声地笑笑,什么也没说。

    一大一小吃完,谢琅把木墩拿到院中,让小七坐在上面。

    虽然天快黑了,谢琅依然把榻上的被褥全拿出来晾晒。

    他前世是在坟头上睡过觉,在泥窝里打过滚,但都是执行任务的时候。睡也不敢深睡。如今情况不一样,没有任务,没人追杀,也不用担心被人看出破绽,还睡在像猪窝一样的榻上,谢琅忍不了。

    被褥放好,谢琅去拿柳枝编的粪筐,竹制的扫帚和铁锨收拾鸭屎和鸡屎。

    虽说他这边收拾干净,那边就会拉出来,但院子里的臭味会淡许多。

    谢琅皱着眉头把院里打扫干净,又把羊屎和牛屎拎出去倒粪坑里,太阳也回家了。

    钻进厨房,背对小七,谢琅从“千里江山图”中放出一盆温泉水,端到小七面前,“咱们洗洗手洗洗脸,就去你爷爷家。”

    找到擦脸的面巾,谢琅一看本该土黄色的麻布变得乌黑,干脆扔到一旁,给小七洗洗脸和手,就用他的衣裳擦擦。

    衣裳比面巾干净。

    即便谢三郎家这么脏,谢琅心中也没有一丝厌恶。若是他十六岁失去双亲,也没有爷爷奶奶,他不把自己给饿死,也会走上歧路被砍死在街头。

    说起他的双亲,自打他们隐隐感觉到自己干的工作不一般,就做好他这个儿子随时牺牲的心理准备。

    让谢琅庆幸的是他还有个弟弟,他前世的父母收到他的死讯,有弟弟一家承欢膝下,也不会难过太久。

    砰!

    谢琅浑身一震,条件反射般抓住陶盆,抬头一看,“大伯?”

    怎么又是他?

    “是我。怎么了?”谢建业见他很惊讶,“你以为是谁?”

    谢琅没以为是谁,是没想到还是他,“是我该问大伯吧。您没去找里正?”

    “里正把文书写好了。”走过来递给谢琅一卷竹简。

    接过来打开一看是小篆,不认识。

    谢琅就装模作样的合上,“都写清楚了?”

    “清楚了。”谢建业道。

    谢琅:“那他们还去不去山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