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开始学会做坐垫,白临夕就像是点亮了某项不得了的技艺,又开始学习织毛衣,织手套,酷热夏天生日就送他亲手织的毛衣、围巾、手套和帽子,凛冽冬天新年礼物继续送那全套毛线织品。
他还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在坐垫和毛线织品上绣出温暖的名字来,免得搞丢。
要不是没有地方学习绣花,说不定非常懂得浪漫情怀的白临夕,还想在坐垫或毛线织品上绣几朵漂亮的小花小草。
放在以往,温暖必定想感慨几句。
但今日,看着外面的天色,她的心里惶惶不安。
温暖有些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心态。刘娴的孩子,即使是雷系异能者,就算引发天地异动,导致刘娴和孩子一尸两命,这又关自己什么事情,导致她这半年时间全副心思都放在了这件事上面,在学校里都跟做梦似的,期末考试的成绩,还从最初的第三名,掉到了第五名。
虽说她并不在意成绩,但说到底,这种状态放在温暖身上,就极为不对劲儿。
温暖试探着想要放出一丝异能,但还未行动,白光闪过,刺的人眼睛生疼,几乎在同一时间,轰然炸响在耳边回荡,震得人耳中嗡鸣,几乎听不到声音。
她看见温老太吓得惨白的脸,被白临夕和温凉扶了起来。他们搀扶着奶奶进门,白临夕一把将温暖拉进房间,把门关上。
堂屋内烛光亮起,耳中依旧听不到声音。
温暖看见家人张着嘴在说什么,但大家显然比她还要糟糕,不仅耳朵听不见,连视力都暂时受到了影响。
可惜这个天气里,她这个木系异能者,想要接住雷电杀人简单,但在治疗方面,温暖根本帮不上忙,也不敢帮忙。
方才闪电已经击中了温家附近,要是当时温暖使用了异能,说不定那闪电击中的就是温暖了。
雷克木,虽说一道闪电劈中温暖也劈不死她,但足够她在床上躺好几年,才能复苏过来。
就在各个人家一团乱的时候,距离温家不远的唐家,也就是刘娴的夫家,此时更是乱成了一团。
因为刘娴见风太大,两位老人怕雷声,吓得躲在房间不敢出去,只能自己出去,将砰砰作响的院门关上。结果才刚走到院门,腹中忽然一阵刺痛,仿佛有一股电流从肚子深处钻出来,麻的她双脚一软,差点摔在地上。
刘娴吓得脸色发白,扶着院门门框,心里有些后怕,声音颤颤巍巍的冲屋里喊着:“爹!娘!”
屋里没什么声音。
刘娴又喊了一声,唐老头唐老太的窗户门才打开了一条缝,见到刘娴正站在院门口,两腿发软,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扶着门框,随时要倒下的模样,吓得大叫一声,就要跑出来。
可就在此时,刘娴腹中再次一阵电流传来,她有准备,死死抓住了门框,只是,这一次,伴随着腹中电流,天边一道粗壮的闪电仿佛锁定了她这个方向,瞬息炸在她脚边,生生将院门炸毁。
刺眼的白光,加上恐惧和惊雷声,她终于稳不住,摔倒在地上。
不一会儿,殷红的血液小股小股从女人身下涌出,汇成一大片血河。
这震耳欲聋的惊雷声,将附近几乎人家的耳朵都炸的暂时性失聪,也就听不到唐家传来的哭喊和求救。
镇上的黨大山站在街上,和镇上许多人看着远处的那片乌云。
让大家惊奇的是,那片黑压压的乌云仿佛都聚集在了一处,将什么地方给包围了起来,时不时又闪电劈下,他们还能听到一阵阵雷声。
而镇上的天空,此时却一片晴空,阳光正好。
“那里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忒吓人了,那里是不是有什么怪物?”
“我看是有人做了亏心事,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想要劈死他/她。”
……
耳边的议论声嗡嗡嗡个不停,黨大山却罕见的心绪浮动,神色担忧。
他是傀儡人,能接收到许多传承,因此也知道温暖这个木系异能者的一些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