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你看着安排,可是永深这孩子不能不明不白的死!”
赵婶不想插手陈永深的丧事,但是却又提了一句他的不明死因。
“再说,这个人敢杀永深,会不会对咱们村其他的男劳力动手,也不一定,书记你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啊!”
田茂江本来想说不这么算了怎么办,听到赵婶这么说,也不反驳了。
陈永深的死法太恐怖,如果那个人不罢休,那其他人必然不安全。
“这个事儿我会查的,今天你们也受惊了,先回家歇着吧。”
田茂江摆了摆手,觉得自己很累。
而杀人凶手,则躲在第一次被陈永深侵犯的破屋子里。
沈佳佳蜷缩在角落里,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吃过一顿正经饭了,只有到晚上,她才敢出门。
村子里的人都入睡时,她才会出来找吃的。然后蹲在顾绍棠的屋后,听他和季清悦打情骂俏。
“季清悦,你抢了我的男人,就要接受我的报复。”
沈佳佳的手里还握着那把血迹斑斑的刀,她就是用这把刀,砍了陈永深,又把他的鸡/儿切割掉。
现在,她也要用这把刀,送季清悦上路。
沈佳佳从地上爬起来,拿起刀,舔了一下刀身上的血迹。
血迹明明已经干掉了,可她好像仍旧能尝到热血从身体里流出时的味道。
铁锈儿在她的口腔蔓延,刺激着她每一条神经,血的味道让她变得疯狂。
“季清悦,我们的游戏,现在才是正式开始。”
沈佳佳已经疯了,但季清悦还不知道自己被一个疯子给惦记上了。
田茂江折腾了老半天,也没有丝毫进展,可这人得先埋了。
陈永深家里没有人了,这丧事得大队里给他办。田茂江就算想当甩手掌柜也不行,因此他召集了村民开大会。
陈永深是被人杀死的,这事儿本来应该捂着,可他们不知道动手的是谁。而田茂江更觉得陈永深被谁砍死都有可能,毕竟他这种人,活着也是浪费。
季清悦不知道开会的前因后果,但她不喜欢田茂江,所以就没跟过去,打算去找顾姚聊聊天。
她们已经好几天没见面了,不知道顾姚她们怎么样了。
只不过季清悦怎么也想不到,沈佳佳会趁着村民们都去开会,村子里无人半道打晕她。
等到季清悦醒来时,已经被沈佳佳绑在椅子上。
“你终于醒了,我等了你好久了。”
沈佳佳的声音十分沙哑,好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才发出的声音。
季清悦认出了她,哪怕她变得蓬头垢面。
“是你,沈佳佳。”
“是我,没错,没想到我们会以这种方式见面吧?”
沈佳佳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角,走近了季清悦,弯下腰,笑着说道。
“没想到,你现在是真的出息了。”
季清悦动了动,发现自己被捆的很结实,索性也不挣扎了,如同咸鱼一样瘫在椅子上。
“你绑我来做什么?总不能是欣赏你蓬头垢面的样子吧?”
季清悦完全不像是一个被绑架的人,还有心情跟人在这儿唠嗑。
沈佳佳也没想到,季清悦是这么不按套路出牌。
“你不害怕吗?不打算向我求饶?如果你说服了我,兴许我会饶了你。”
沈佳佳直接坐在地上,歪了歪头看着季清悦,不明白她为什么不怕自己,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场面。
季清悦听到她这话,笑了。
“我不认为你费这么大劲儿把我弄来,就是想听我一句求饶。”
大家都是明白人,没有必要兜圈子。
“你想怎么样?杀了我吗?”
季清悦透过她,看到了墙角带着血迹的刀,也猜到了她的心思。
“沈佳佳,你要做一个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