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让朕看看国师的成果。”
宴玉便笑眯眯地朝着乔青送上两张牌。
一张是雀,一张是发财,毕竟天子喜欢钱,应该会很喜欢发财。
乔青当初跟宴玉说的是麻雀,他画的是简笔抽象q版画,对方雕刻出来却是一只非常生动栩栩如生的雀鸟。
圆溜溜的眼睛活灵活现,仿佛要从这个麻将上跳出来。
另外一个发财,因为不是画而是字,我没有这雀鸟,让乔青惊艳,但是雕刻出来的字也是极好。
这是人的手吗,这简直就是神仙的手。
乔青爱不释手的把玩手里的麻将牌,感受着手中玉石那种绝佳的莹润手感:“国师雕刻的这么好看,这有谁舍得用?”
这种艺术品就应该被存放起来,最好拿个玻璃柜把它封着,这样玻璃是透明的还可以展示给其他人看。
“陛下若是喜欢,臣可以为陛下全部都雕出来。”
“那倒也不必。”宴玉熬了这么久的夜才刻出了一两张,要把剩下的全做完,少说也要担搁几个月的宝贵时间。
这手应该用来做更有意义的事情,而不是拿来雕刻这种用于玩乐的麻将牌。
“国师要是舍得,这两张牌给朕就足够了。”
宴玉弯起唇角,冲着皇帝笑了笑。
他没告诉乔青,其实他袖子里还有几张牌,只是那些牌子背面都雕刻了皇帝的面容,这个东西不能给他看,因为不舍得给皇帝。
乔青看了眼宴玉的眼睛,这个家伙熬了一天的夜,看起来倒还是容光焕发,眼睛里半点红血丝都没有。
她明明才二十,就是因为身体差,都已经是需要捧着保温杯泡枸杞的中年少女,这个男人却熬了两个通宵都是神采奕奕。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乔青决定不跟宴玉比,只提醒他:“便是国师喜欢,这东西也不急这一时半会,而且其他的工匠也一样能做。你都两宿未睡,无论如何都要休息。行了,朕还有公务在身,就不打扰国师了。”
她当时跟宴玉一起做这个东西的时候,纯粹是因为兴奋劲上来了,毕竟这种东西又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只要是个工匠,就能对着图把东西给她做出来。
乔青就是没想到她都扛不住睡了,宴玉一个人能默默的把东西做这么久。
这让她不由得生出两分愧疚,国师可真是个老实人,还是让老实人好好休息吧。
说到休息,乔青倒想起来有样东西可以送给宴玉了。
“国师是平日里睡的可是玉枕?”
这年头大部分人睡的都是硬邦邦的枕头,什么瓷枕玉枕石头枕,做太医的呢,会睡什么茶叶枕、荞麦枕,但是这些枕头体验感一点都不好,太硬了!
以前太子的东宫里用的都是玉石做的枕头,硬邦邦的,要是躺下来的时候太用力,一不小心还能把后脑勺磕出一个包来。
乔青来了以后,换成了软绵绵的蚕丝枕,里面填充的都是细软的蚕丝。
这个时代没有后世那种可以拿来织布的棉花,有的只有木棉,而且产量很低,基本上是拿来填充被褥,就这样还是贵族才能用得起。
但是木棉花显然是不够软的,而天然的蚕丝枕就算是到了后世,那也是极好的材料。
“朕之前做了好几个蚕丝枕头,送一个给国师,你应当会喜欢的。”
软绵绵的东西谁不喜欢呢,而且蚕丝又轻薄保暖,冷冰冰的冬天睡那种毫无温度的玉石枕头,一张脸贴上去,温暖的脸蛋就给冻僵掉半边。
作为天子乔青其实不太喜欢冬天,虽然说瑞雪兆丰年,但是一旦雪下大了,就容易发生雪灾,而且天气冷还会冻死很多作物,每年都有不少百姓在冬日里死去。
这年头,穷苦人家也有些会烧碳,可是得节省着烧,实在冷得不行的时候,烧一点,聚在一起取暖,而且还是那种呛死人的劣质碳。
不像大户人家,用得起上好的无烟雾的碳,能天天烧,日日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