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晫垂眸不语,果然……阁老们和大臣行礼后站在一旁。玄和帝宣三皇子和六翁主,太监高声宣。三皇子和六翁主随后进来,恭恭敬敬朝玄和帝行礼,而后一左一右站立。
“今日召诸位前来,有件大事宣布。”玄和帝命陆回申去取东西,刚说完难受咳嗽。
陆回申见玄和帝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着急伺候,一时难以抽身。高栖立时上前行礼:“师父,徒弟知道东西放在哪,让徒弟去拿吧。皇上龙体要紧,身边少不了师父伺候。”
犹豫看向玄和帝,陆回申不知该怎么办。玄和帝抓住陆回申的手猛烈咳嗽,点了点头。
“你去吧。”陆回申千叮万嘱,“仔细些,万不能出差错。不要让师父失望。”
颔首,高栖退下去取东西。陆回申轻拍玄和帝的背,喂玄和帝漱口。因玄和帝病重后一直畏冷,所以床前烧着炭火。小太监将火盆拖到一边,端来痰盂接漱口水。三皇子和六翁主担心玄和帝,想上前关切。玄和帝抬手,制止他们上前的举动。两人只好站回原位。
在场之人心知肚明玄和帝将宣布什么,各有各的心思。沈晫坐着没动,手指轻轻摩擦书若有所思。不久,高栖双手捧着一个锦盒进来。玄和帝掩不住心喜,陆回申心中的大石落地。
谁知众目睽睽下,高栖并未将锦盒承到玄和帝面前,而是捧给沈晫。玄和帝不敢置信,陆回申指着高栖气得直发抖。三皇子和六翁主以及诸位大臣心惊,事情怎会如此?
沈晫含笑打开锦盒,拿出里面的传位诏书看看,上面赫然写着“传位于六翁主”。果然如此,沈晫起身将传位诏书丢进火盆里。众人眼睁睁看着诏书被火苗包裹,一点点烧掉。
“沈大人,你这是何意?”一位大臣站出来质问,“你怎可烧毁传位诏书。”
“传位诏书?”沈晫转身看向那位大臣,“你亲眼看见上面的内容是传位诏书?既然你没看见,又如何确定它是传位诏书?就算真的是传位诏书,如今已烧,还是算了吧。”
玄和帝大口大口喘气,指着沈晫气急败坏道:“不能算!你烧掉一份,朕能再拟!”
“皇上的传位诏书算了吧。”沈晫淡淡道,“臣这有一份,比你那份好。”
话音落,沈喜从外捧着一份诏书进来。沈晫接过诏书,走到玄和帝面前打开:“皇上看看这份,只要皇上盖上玉玺,便皆大欢喜。臣答应***的事会做到,绝不会食言。”
看到诏书上竟是“传位于十翁主”。玄和帝当即明白沈晫的打算,扶持一位傀儡皇帝,一手遮天。玄和帝摇头,紧握的拳头颤抖不已:“朕不同意,朕绝不同意!”
“沈不凡!”三皇子和六翁主同时站出来,六翁主怒视沈晫,“你未免太嚣张!”
此时,两队人马带兵入殿。一队立于三皇子那边,一队站于六翁主那处,态度很明显。阁老们和大臣靠边站,一旦打起来自保为上。三皇子皱眉看着沈晫:“沈不凡,你想反?”
“不想,所以我在同你们商量。”沈晫收起诏书交给高栖,“今日若颁布传位诏书,只能颁布我这份,其余的休想。三皇上,六翁主,该退时要退,别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是你逼我的。”六翁主抬手下令,“沈不凡劫持皇上,意图谋反。拿下!”
然而六翁主下令后,一个士兵也没动。六翁主不敢置信往向右卫将军:“何掠!”
上前一步,何掠朝沈晫行礼。三皇子那边的将军也向沈晫行礼,他们皆是沈家的人。
“你们不该只注意我,不注意沈家其他人。”沈晫一笑,“他们可都是身经百战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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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物是人非
“所以你故意待在宫里吸引我们的视线?”六翁主拧眉,他们并没小看沈家的任何人,奈何沈晫光芒太甚,其他人显得尤为黯淡。即使人被困在宫里,他们依旧不放心,非把皇宫里三层外三层围成铁桶才罢休。他们自以为拿捏住沈家在京城的命脉,却不知反被利用。
“不然你们以为我喜欢在皇宫?”沈晫想起夜晚的孤枕难眠,说多都是泪,“还好我家三弟争气。他喜欢到处走动,与习武之人谈得来。看起来似乎只知玩耍,实际挺会办事。”
这时,一位太监恭敬进来禀告兵部尚书黄大人到了。不知在向皇上还是沈晫禀报。
话音刚落,精神十足的兵部尚书黄大人走进殿。他看见如此场面一点也不吃惊,径直走向沈晫抱拳笑道:“沈兄辛劳。沈将军让老夫来知会一声,京中守卫已替换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