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这些对周家没有什么威胁,她便不去过问,何况她也喜欢木青那沉稳的性子,话虽不多,但却能将事情办好,省了周历很多事情,周历对此也是赞不绝口。
可那日所见,却是真的让她对木青做的事情产生了怀疑。
他是怎么认识龄王的,为何他会给龄王写信,还是直呼其名,以及那年三月初见的‘辛’又是何人,这些问题在周若昼心里种下了种子,长成了藤蔓,缠着她的心,让她喘不过气来。
在问过周历,得知他和龄王只有过几面之缘,木青根本不可能通过他与龄王结识,周若昼对他们的事情就更加好奇了。
正想着,周若昼看到街道上驰来几辆马车,祝卿卿与秦云敛一同下马,并肩走进了北怀居。
作者有话要说: 秦?某融长大后:“我!龄王家的世子,当朝六皇子都是我义兄!”
“那你的亲哥哥呢?”
秦融(掩面叹息):“唉,别提了。”
秦鹤其:“???!” “宫墙月色浓,道一声君珍重, 待功成名就, 妾与君比翼双飞……”
台上, 戏腔婉转,听得台下一群人如痴如醉,那些个衣着华贵的男子紧盯着台上身姿曼妙的戏子, 毫不掩饰眼中炽热, 恨不得当场把人生吞活剥了一般。
“那是京城中最有名的花魁, 名头可要比那孟仙馆的孟仙儿姑娘还要大, 那身段……啧啧。”
四仰八叉坐在祝卿卿身旁, 白净俊俏的少年磕着瓜子,嘴上也没闲着, 他轻佻的看着台上的人儿,自上而下, 用眼神肆意地侵略着台上之人, 描绘着那人的身姿, 尽显风流。
若不是碍于他的身份,祝卿卿恨不得当场把这个人扔出去, 明明是个少年, 却是那样一副老流氓的样子。
虽然隔着面纱, 秦云敛还是看出了祝卿卿心底的不适,他朝那人道:
“齐文书,规矩点儿。”
被他点名的的齐文书立马端正地坐好,朝两人呵呵一笑:
“二哥, 我今个不是看到你和卿卿姐姐,一时高兴嘛!你不知道,我爹已经两个月没让我出门了,可把我给憋坏了。”
齐文书咧起嘴,露出了两边可爱的小虎牙,一双有神的杏仁眼中闪着光,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干净阳光的少年,一开口便是些不着调的风流话。
“那也是你活该,要不是你干的那些事,你爹怎么会把你关起来。你爹让你带我们到这里逛逛,你倒好,一上来便带我们到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
祝卿卿又打量了一番四周,都穿得十分清凉的女人在他们面前扭过,呛人的脂粉味灌进口鼻,她轻咳一声,朝秦云敛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我的好姐姐哎!”齐文书挪到她面前,目光清亮。
“这可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这舟杭坊和那孟仙馆,可都是正儿八经的青楼,卖艺不卖身的那种,你瞧瞧那杭儿姑娘和孟仙姑娘,那都是这京城里出了名的美人,多才多艺,不知多少达官显贵为了听她们的曲儿,看她们的舞,费尽了心思,那当朝的二皇子也是格外的欣赏她们,可没提前订好,任他是皇子,他也进不来,要不是我认识这家的老板,你们还见不到这大美人呢!”
祝卿卿的目光又移到台上的杭儿姑娘身上,她是那种淡漠清冷的长相,眼中似带着冬日未尽的风雪,不落在台下男人的身上,却更能让他们心底燃起征服的欲望。
但最让祝卿卿赞叹的却是她弹琵琶时的姿态,芊芊玉手抚在琵琶之上,弹指间,拨动的不止是琴弦,更是台下男人的心弦。
却是美。祝卿卿暗自感叹道,余光瞥向一旁的秦云敛。
他专心的看着台上之人,眼中却不似其他人那般轻佻炙热,只有欣赏。
察觉到祝卿卿的目光,秦云敛转头看着她,用口型道:我觉得你也可以。
哼,祝卿卿不满的撅起嘴,知道秦云敛在哄她。
她虽然也学过一段时间的琵琶,可是和杭儿姑娘比起来,那真是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