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卿在这边畅想着,秦云敛低着头一言不发,在脑海中搜索关于百花大会的记忆,却根本记不起来那个什么双色并蒂牡丹了,只记得自己为了躲避张雨竹,早早的便溜回了家。
然后便是祝卿卿因此冷落了自己好几天,他又费了好大的劲才哄了回来。
祝卿卿注意到他的反常,问道,
“怎么?云敛哥哥还在担心张家那位姑娘吗?你放心,经过上次她父亲一出马,她已经很久没有在我们这里出现过了。”
虽然对那个张雨竹还是有些耿耿于怀,但是祝卿卿觉得过了这么久,她应该老实了不少,对秦云敛的感情应该也没有那么深了,所以毫不忌惮。
究其根本,还是祝卿卿仗着秦云敛不会喜欢她,有恃无恐。
秦云敛有些心虚,但是面上没有丝毫的表现,他微微一笑,
“没有,只是很久没见姜普了,从京城回来之后也没有什么消息。”
“我可听闻,姜普和鹤其说,将来要娶融融为妃呢。”
说起姜普,祝卿卿便想到她刚刚从京城回来之时,秦鹤其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蹦到了她面前,
“经过我的不懈努力,姜普已经放弃你了,他打算迎娶融融,也就是我的妹妹为妃,到时候,我也是国舅了!”
看着他得意的样子,祝卿卿纠正他国舅是皇上的母舅或者妻舅,就算姜普娶了融融,他也当不成国舅。
秦鹤其毫不在意的一挥手,“管他呢,反正到时候姜普成了王爷,他娶了我妹妹,我就是王爷的哥哥了!我爹就管不了我了!”
但那个时候你爹就是王爷的岳丈了,你一样不能惹他。
祝卿卿笑笑,没再打击他。
秦云敛见状,心里的紧张倒也缓和了不少,也跟着笑道,
“姜普他还把自己珍藏的珊瑚手串送给了融融,倒是煞有其事。”
那串珊瑚手串价值不菲,又是皇上钦赐的,原先祝念念也是不敢替祝融收下的,但是姜普执意要给,龄王爷也鼓动她收了下来。
“既然姜普喜欢,那这手串这就当成是我门龄王府的信物了,等秦融长大了,在决定要不要把这手串还回来。”
这话是不是玩笑不知道,但龄王爷却是祝卿卿见过对儿子的婚事最随意的父亲了。
“龄王爷对姜普倒是宠爱的很。”
“嗯,这次赏菊大会,说不定还会再见到姜普,但那时他就该改口叫我姨娘了。”
“为何要叫姨娘?”
“我难道不是融融的姨娘吗?”
“嗯对,倒是差点忘了。”
“难道云敛哥哥忘了我们两家是亲家了?”
“这倒没有,只是从小和你一起长大,感情颇深,倒觉得是不是亲家没有那么重要了。”
秦云敛此话一出,祝卿卿和他相视一笑,开始期待起几日后的赏菊大会来。 六日后,赏菊大会
秦云敛这次和祝卿卿一起赶到了龄王爷的宅院中, 他们来的较早, 宾客只有寥寥几位。
两人先到主厅中拜访了龄王爷, 龄王爷看起来比平时要高兴些,两人请过了安,与龄王爷闲聊两句, 听闻秦云敛开了医馆, 龄王爷瞬时便来了兴致, 拉着他多聊了一会儿, 祝卿卿担心祝景信, 便先行去了后院。
祝卿卿记得这龄王爷和鸿风的生母辛妃是有些牵连的,她又在齐文书那里打听到, 当今五皇子的生母,也是辛妃, 而且, 五皇子和龄王爷之间, 交情颇深。
也就是说,龄王爷是五皇子那一方的人, 鸿风是五皇子同父同母的亲弟弟, 龄王爷应该不会坐视不理。
所以这次祝卿卿带来了鸿风, 想借龄王爷之手,攀上太子这条线。
虽说她不是很想牵扯进皇室之间的恩怨,但是鸿风终归是要认祖归宗的,与其把五皇子这个靠山让给任迟, 倒不如先握在自己手中。
祝卿卿想着,便来到了后花园,只见秦鹤其拉着姜普坐在花坛上,面前是坐得十分乖巧的鸿风,祝景信蹲在三人中间,捧着脸看着三人说着一些祝卿卿听不太懂的话,听的是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