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卿卿居然会遇到……那个不孝子。”
祝九化语气中带着愤怒,脸上却是万分痛惜。
“夫君息怒,他们既然来了临江城,便总会有遇到的一天,以后避着点便是了。”
“唉……家门不幸啊。”
祝九化摇摇头,把所有的愤怒和悔恨都揉在了一句叹息之中。
“回去吧,夫君。”
杨清潭柔声劝着,轻轻拍了一下祝九化的背脊。
“念念她还有多长时间及笄?”
一边向屋里走着,祝九化问道。
“今年七月,就在京城举行科举考试的那段时间。”
“潘家还是不肯松口?”
“唉……别说松口了,听说他们已经开始筹备婚礼了。”
见祝九化沉默了,杨清潭问道:“真的没办法了吗?”
“走一步看一步吧,毕竟婚书在他们手里。”
祝九化心底的怒火又起来了:“都是九成那个混账东西,连自己女儿都不在乎!”
“消消气,这不是还有三个月嘛,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我们祝家这是造了什么孽,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小点声,一会儿被信儿他们听到就不好了。”
杨清潭扶着气急败坏的祝九化,走过寂静的花园,回了南院。
乌云遮住了月亮,一些往事在黑夜中悄然钻出,扑朔迷离,令人无法捉摸。
作者有话要说: 若不是她……
啥啊… 周家
一大早,周若昼坐上了马车,却见木青站在下面,没有要上来的意思。
“你又要走过去吗?这里离书院可是不远呢?”
“你不用管我。”
任迟转了个身,周历早已去了北怀居,只剩下周夫人在一旁看着两人。
任迟无视周夫人复杂的目光,直接便出了门。
周若昼见状,跳下了车,跟在了木青的身后:“那我和你一起走吧!”
“周周……”周夫人叫了周若昼一声,可她完全没有要回头的意思。
“夫人,二喜他们跟着呢,小姐不会有事的。”
看着周夫人扶额,丫鬟在一旁劝道。
“夫人,这个木青到底是什么来头,这样桀骜不驯,为何您和老爷要留着他?”
望着两个孩子的背影,周夫人轻叹一声。
“我怎么知道老爷是怎么想的,许是那个孩子长得有些像他的故人吧。”
“故人?”丫鬟疑惑问道,她在周家也待了四五年了,为何从未听说过?
“罢了,不要再问了。”
“是,奴婢多嘴。”
路过一个粥铺,周若昼停下来,估摸着时间还早,便要了一碗八宝粥。
“不是吃过早饭了吗?”
任迟嫌弃地道,但还是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粥铺地老板早就认识了周若昼,见她带了个小伙伴,一边给两人端上来两碗粥,一边笑道:
“周小姐,这可是你的远方亲戚,怎得从未见过?”
“他是我的陪读。”
周若昼解释道,递给任迟一个瓷勺:“我没吃饱,容伯家的粥好喝。”
“这样啊,那这两碗我请了,二位慢用。”
被叫做容伯的中年男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回摊上忙活去了。
任迟尝了尝那粥,觉得和家中喝得也无异,不知为何周若昼喝得这么开心。
任迟放下勺子,一打眼看见了从桥头跑过的秦云敛。
秦云敛穿了身月白色的衣裳,哼哧哼哧的自桥上跑过,压根没注意到两个人。
任迟哂笑,移开了目光。
自两月前安长山一事以来,他便再未和祝卿卿那些人有过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