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只要他别走错了地方。”这种事情祝卿卿干得多了,祝九化也早就习惯了自家闺女先斩后奏的作风,只要祝卿卿不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是不会说什么的,“倒是云敛哥哥,你真的不用跟家里说一声吗?”
亲云敛笑着摇摇头:“我马上便到了弱冠之年,大哥都不怎么管我了。”
祝卿卿这才想起来,亲云敛比她大两岁,已经算是半个大人了——可以成家立业的那种。
秦云守在他这个年纪,已经娶了祝念念。
“……”
这个想法在祝卿卿心里盘旋,她还不想这么早成亲可怎么办?
可要是秦云敛来提亲,她又不舍得拒绝……要不要暗示一下秦云敛呢,告诉他自己还没有成亲的打算?
“卿卿?”
秦云敛的声音将祝卿卿拉回了现实,她恼羞的扭过头:又瞎想什么呢我这是……
“没事,云敛哥哥,咱们走吧。”祝卿卿强装镇定的拉紧缰绳,骑着霜降和秦云敛拉开了距离。
秦云敛不明所以,无奈的笑笑,跟了上去。
【安长观】
余烬坐着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想着追上他们也没什么用,他打算过会儿去临江城看看,把这事情告诉秦云守——他管不了这两个孩子,秦云守还管不了了?!
“余道长。”忽然听到声音,余烬心中一颤。
“木青?”余烬问道,他看不见也有一段时间了,听力越来越好,即使是再轻的脚步声都可以听到。
但周木青和秦云守是个例外,只要他们刻意的掩藏脚步声,余烬一般都听不到。
秦云守内力深厚,余烬可以理解,但这周木青才十几岁就有如此本事,实在是让他不得不怀疑。
他将此事告知于世净,却被他教训了一顿:“十几岁怎么了!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不思进取,云敛他也能做到,他要是想,一样能吓唬你。你望望你,仗着自己看不见,把活都扔给俺徒弟,你要再这样,俺可就不养你了!”
余烬捂着耳朵跑了。
后来听说周木青在师兄面前听话的很,还想认他为师父,余烬心里更不喜欢他了:观里的小道士都说他常常冷着一张脸,比秦云守还吓人,在于世净面前那么乖,一定是另有所图!
好在后来于世净以他已经很厉害了教不了他为由拒绝了,但周木青还是时不时的往山上跑,于世净也未曾嫌弃过他,只把他当成个来请教问题的朋友,礼貌客气的对待。
从此余烬便把能分辨周木青的脚步声当成了一种乐趣,久而久之听力居然更好了。
余烬这次也是因为秦云敛的事情分了心,才被他吓到了,他直起身来:“你怎么来了?”
“观主在吗?”眼神从余烬的脸上扫过,看到他脸上的一小块淤青:“你的脸……摔了?”
“……”余烬摸摸自己的脸,“这么明显吗?”
啊啊啊混蛋,丢人了……
“后山。”郁闷的撂下这两个字,余烬抱着胳膊低下了头:“最近他心情不好,你别惹他生气。”
“我从来不会惹他生气。”任迟无声的笑笑,轻车熟路的朝后山走去。
“于观主。”
任迟在小屋前停下,一股若有若无的臭味萦绕在鼻尖。
果然……
于世净闻声走了出来,手中端着一个小碗,里面还有些黑色的残汁:
“你怎么来这儿了?余烬他没拦着你?”
“余道长不小心摔了,正在休息。”
“摔了?那云敛和卿卿呢?”于世净将小碗放在门前的石桌上,朝外走了走。
“我上山的时候和他们擦肩而过,许是回去了吧。”
“这样啊……”于世净精神不太好,走了两步就有些摇摇欲坠,任迟扶住他:
“观主?”
“我没事,只是这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