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荀很了解这个原文男主,他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
自从他穿书以后,有些剧情不知不觉间就发生了变化。若是这样的话, 温阮会不会也出现了什么意外?
趁着场面逐渐混乱之际, 温荀默默地离开了自己的位置,走向离得最近的流岚峰弟子所在席位。
翟锦书见状,好心问道:“温荀师兄你要去哪儿?需要我帮忙吗?”
他的年纪尚未成年, 因而并不具有参加玄都夺魁的资格。这次来纯粹是为了凑热闹,也算是为三年后的玄都夺魁做准备。
温荀寻了个简单的借口,“不用, 我只是去方便一下。”
他随便找了一名不起眼的流岚峰弟子, 带他一起出了夺魁的武场。
本以为他和师仙游的事情还没在玄玑门传得太开,谁料竟然连一名普通的低阶弟子都知道了。
那名弟子看着他,满脸讨好地说道:“温荀师兄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吗?”
温荀点点头,留意着里面的情况,问他,“温阮怎么没来?”
弟子回道:“不是没来,是温阮师兄已经好几天没回流岚峰了。”
温荀继续问道:“是从哪一天开始的?”
弟子回道:“就在前几日, 那晚温阮师兄下山巡夜, 这之后就没见着他。大家都以为温阮师兄在刻苦练剑备战玄都夺魁, 所以谁也没在意。”
温荀道:“你们最后一次看见他的地方是哪儿?”
弟子回想了一会儿,小声回答道:“那晚巡夜的几名师兄被掌门逐出了山门,听他们说温阮师兄中途就离开了酒楼, 所以才没一起回山。温荀师兄,温阮师兄他没事吧?”
“你先回去吧,帮我给我师父转达一声,说我去去就回。”
温荀没有直面回答这名弟子的问题,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但这名弟子口中几人,他倒是见过两面,事实也的确如他所说。
温荀先去书肆找画师画了幅温阮的画像,然后揣着画像去了那晚的酒楼。
最近在举办玄都夺魁,酒楼的生意比往常要好。他点了一桌饭菜,然后让店伙计把酒楼掌柜叫过去。
掌柜笑着说道:“这位公子是对这饭菜不满意吗?”
温荀展开那幅画像,问道:“掌柜有见过这个人吗?几天前他来过这里,他是负责在西街巡夜的流岚峰弟子。”
“原来公子是玄玑门的人,这画中之人确有几分面熟。”掌柜接过画像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好像是有这么个人,莫非是姓温?”
“没错。”温荀道:“他那晚中途离开了这家酒楼,掌柜可知他去了哪个方向?”
掌柜大抵也听说了饮露峰弟子死在花柳巷之事,对于温荀的问题显得极为配合,“这画上的公子的确来过我们的酒楼,他当时本来和另外几人在一起,还险些起了争执。貌似是因为看见什么人,他才会中途离开。至于去的方向……”
掌柜打开窗户,给他指了指,“咯,就是那边了。具体是看见了什么人,我也没注意。”
温荀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个方向正是玄玑别苑。
到底,温阮是因为看见了谁呢?他突然改变口径,会不会也与那人有关?
温荀付钱离开了酒楼,收起画像去往玄玑别苑。从酒楼过去最近的路线是他那日经过的街道,也是在那里他碰见了真正的天音阁主。
而现在玄都夺魁刚刚开始,别苑门口可以说是连个守门弟子都没有。
温荀在别苑周围逛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却总感觉有人在背后跟踪他。
这种感觉和之前的黑衣人不同,对方的人数不止一个,而且修为算不上太高。
他出来时带了佩剑,于是故意将人引往附近偏僻的街巷,然后借机寻了个角落藏住身形。
那几人跟丢了,开始小心地在四处搜寻,并小声地说话。
“不会被他发现了吧?”
“发现了又如何,他一个人难不成还能对付我们三个?别忘了,他现在怀了孕,和柔弱的女人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