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约有几十遍,殷荣澜坐在一旁听得有些头疼,正准备说些什么,一只手伸过来捂住他的嘴。
过去几分钟,殷荣澜侧过脸,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指了指他的,伸手比划了一个五。意思很明确……五分钟以上不开口说话,他只能接受以唇封口。
陈盏看了他一眼,松开手,没如对方所愿,而是关了视频。
殷荣澜目中闪过一丝遗憾,才问道:“为什么对这种广告感兴趣?”
陈盏:“我突然觉得自己在发挥代言人的作用。”
总部何尝不是把他当工具人用,劝导其他系统学习。
殷荣澜失笑:“这不是好事?”
陈盏摊手:“可我没得到一分钱的好处。”
殷荣澜:“对有些人来讲,知名度更重要。”
好比高奢品牌,退一万步讲,一分钱不给都会人抢着去做代言人。
陈盏想了想:“可我传播的是恶名。”
“……”
陈盏认真道:“你有什么建议?”
殷荣澜沉默稍顷:“扮鬼吓他。”刚一说完,就眯眯眼笑道:“开个玩笑。”
“……”
在陈盏表情变得更不善前,殷荣澜沉声道:“无论发生什么,要相信你带给对方的绝望要更多。”
不会有人算计完陈盏能安然抽身离去,想必过程亦是无比坎坷。
殷荣澜又问:“这么说心里有没有好受一点?”
陈盏定定看着他几秒,忽然对着清俊的面庞狠狠揉搓一番,就差挤出高原红时才收手,淡声道:“好多了。”
语毕起身去收电脑,期间寻思是不是那天去医院探病,殷荣澜被一种名为林池昂的病毒传染,以至于日常在死亡的边缘反复横跳。
“不知道系统在做什么……”陈盏望着窗外阴沉沉的天气,陷入沉思。
·
同教书育人的宁静生活截然相反,系统正处在一片没有硝烟的战场。
这里不存在鲜血淋漓,每个系统的崩溃仅仅是蓝光闪过,尸体便彻底烟消云散。眼睁睁瞧着脑花一起崩散,圆球心中暗叹可惜。
战场上要讲究尊重,虽然谁都眼馋,但都不敢动。导致出现一堆圆球喉头滚动,却努力装出目不斜视的滑稽场面。
站在系统对面的是一位战斗力前十的执法者:“零七六,回头是岸。”
零七六呵呵一笑:“老子最烦的就是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执法者。”
执法者没被激怒,反而心平气和说:“刚刚那一战,我这边死了二百个,你那里死了八十个,表面上看你占尽了上风。”
零七六充耳不闻,直接冲了过去,从陈盏那里学来的知识告诉它,打架不管输赢,少给对方开口说话的机会。
执法者接下这一次攻击,略有些吃力,向后退了好几步。
一边挨着毒打,执法者还不忘笑着开口:“你实力确实不错,不过身边人就不一定了。”
零七六只负责攻击,自始至终嘴闭得很紧。
执法者:“听说陈盏很厉害。”
零七六声音总算有了波动:“你想做什么?”
执法者:“这次我会亲自去会会他。”
场上的气氛瞬间一僵,谁都没料到执法者会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站在零七六身后的系统道:“这可是排名前十的执法者,怎么办?”
零七六先是一愣,尔后一脸悲愤:“陈盏那么一个单纯良善的人!我不允许你伤害他!”
执法者一脸冷酷无情:“太迟了。”说完一招手,命令几个手下拦住零七六,先一步离开。
“不!你回来!”热胀冷缩,愤怒充斥在血液中令圆球的身形微微变大一些,零七六怒道:“你若敢伤他一根汗毛,我必要全部执法者陪葬!”
遥远的空间传来一声嗤笑声:“哈哈,好好应付我这些手下吧!”
它走后,围攻零七六的几个执法者不由有了退缩之意,谁都能看出系统现在处在暴怒边缘。
死定了!
几个执法者不约而同想到。
然后就在几乎是令人窒息的时刻,只见系统望向执法者消失的黑洞,高高竖起几乎短的看不见的一根手指,冷冷吐出五个字:“傻逼玩意儿——”
一片寂静中,还是友军率先制止了它口吐芬芳:“我们理解你的悲愤,可我们是高等生物……这种谩骂词汇是不是不大适合?”
零七六平静道:“你说的对。”
几个执法者忍不住后退一步,两军对垒,主帅去活捉另一个主帅的软肋,剩下只能在原地耗着,准备迎接零七六的怒火。